p;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寒意如附骨之蛆一般缠绕在锦一身侧。
不该是这样的。
英雄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她只觉得脑袋木的发胀,心也沉坠的像灌满了冷铅,干涩的嗓子挤出了近乎破碎的字眼:
“是因为我吗?”
“不是。”
墨诀影并没有安慰她,而是实话实说:“他们曾经是英雄,但英雄已经牺牲,留下的是精神体的兽性。”
“它们是兽,是兽就会有捕猎的本能。”
自动喂食器投放下带着雪的生肉,锦一怔怔地看向大快朵颐的狮子。
突然往前走去。
她用脚丈量着三十年,一十七个牢笼。
可陈列室里何止一十七人?
“其他人呢?”
墨诀影在她身后一步处不紧不慢地跟着,闻言脚步微顿:“在另一个地方。”
“执行官,带我去看看吧。”
“好。”
墨诀影递过眼罩。
出去的路比想象中的要短,锦一自己都不清楚有没有准备好,就被天光迷了眼。
“不用继续蒙了吗?”
墨诀影将眼罩收好:“刚刚的地方是绝密,但这里不是。”
“这是哪。”
“军部陵园。”
“……嗯。”
她沉默着跟在墨诀影身后,迈过大门。
锦一扫过墓,也曾祭拜过英雄,尽管是两个世界,但英雄都是让人敬佩的。
一座座刻着生平的墓碑肃立在眼前,墓碑上有他们的照片,无一例外,年轻得让人心痛。
他们本该拥有更加灿烂的人生。
锦一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沉默、沉默地弯腰鞠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