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缨自是看不过,穿过人群,几步走上前,一把拉开沈娇娇:“薛邬两家是和离,官牒户籍都在,谈何弃妇之说?女子名声最是金贵,表妹最知书达理,可别人云亦云。”
邬晴儿见宋云缨来了,自是松了口气。
沈娇娇趾高气昂,“表嫂来得正好,你评评理,这偷盗之人该当何罪?”
宋云缨先扫了一眼邬晴儿手中的紫玉钗,又看了看沈娇娇,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缓缓开口:“我朝律法,偷盗之人或打板、或削指,这紫玉钗价值百金,若是偷窃怎么也得砍五根手指。”
沈娇娇得意极了,“表嫂说得极是。”
奈奈扯了扯宋云缨的袖口,“主子是吃醉酒了吧,作甚要砍邬娘子的手指头啊。”
沈娇娇仗势冲下人们发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誉王妃都发话了,还不把这手脚不干净的人押下去,送交官府按律处置。”
“慢着,”宋云缨阻拦道:“可方才我说得是偷盗之罪,如今罪名未定,表妹怎么就急着拿人呢?”
“这钗子在她手上,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宋云缨笑而不语,从奈奈手中接过一只锦盒,打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一只一模一样的紫玉钗。
她将钗子递给沈娇娇:“表妹再看看,这钗子可是你的?”
沈娇娇拿过来仔细比对,半晌,才狐疑道:“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钗子?不是表哥专门买给我的吗?”
宋云缨指着边角的一处雕花,“细微之处是不同的。王爷买了两支,一支送给表妹,一支我留下了。正巧我的也丢了,在席面上捡到了这支,还以为是自己的,刚才仔细瞧了瞧,我是捡了表妹的,邬娘子是捡了我的。”
沈娇娇不肯罢休,“哪有这么巧的事?表嫂别是唬我的吧。”
“表妹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王爷,看他是否买了两支一模一样的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