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小满,口水都要止不住了,他们家已经连吃了两天这种糠团子了。
任胜利的母亲端着比自己头都大的布老碗,三两口就把里边的粥喝完了,然后指着碗底的一块田鼠肉问道。
“他叔啊,你们家还有肉呢?”
古小满刚要开口,就被古孝贤打断:“都是以前在饭店里捡拾的下脚料,熏肉皮风干后咬不动入不了锅就扔了,咱是逃过荒的人,舍不得扔就捡了回来,这不饥荒年景就用上了嘛!”
古孝贤打断儿子是有顾虑的,一般人对于吃田鼠还是比较抗拒的,觉得那玩意很脏很膈应,要是任胜利娘知道是吃田鼠肉,万一吐了就罪过大了。
胜利娘把田鼠肉捏起来,一把塞进儿子嘴里:“我牙齿不行,咬不动,给孩子吃吧!”
任胜利比古小满大一岁,说起来也还是个孩子,做母亲的自然舍不得孩子跟着吃苦,她这样的举动其实很平常。
但是在古小满就看的羡慕的不行,他从小就跟着父亲相依为命,对于母亲的记忆早就没了,看着别的孩子有母亲疼爱,他就有些的心酸。
古孝贤叹了口气,把碗端起来舔了一遍后放到车辕上,然后拿起烟袋锅子准备抽烟。
“爹……您又要抽烟啊,我抱点干草,您躺着睡会吧!”
古小满一边说一边收拾爷俩吃过的碗,两个碗被舔过一遍,连洗碗的步骤都省了。
这时候任胜利已经抱回来一捆干草了,他把干草在干枯的榆树下铺平,又把自家的铺盖卷打开。
“娘……你躺着眯会吧,估计离天亮还有几个钟头呢!”
任胜利的娘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热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此刻已经不咳嗽了。
空着肚子走了几个钟头,她的确是太累了,倒在铺盖卷上没几分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是几个男人,直接搞来一些干草,躺在上边就呼呼大睡了。
梦里的任胜利还在吧唧嘴巴和吞咽口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古小满就着明灭不定的火光把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要是有口大点的锅就好了,多加一瓢水就可以多出一个人的热乎饭食,任胜利和他父亲也就不用干嚼那赛石头一样的糠团子了。
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古小满就率先爬起来点着篝火,把钢盔架在上边准备煮粥喝。
昨天夜里古孝贤和任栓柱一起商量了一下,今天准备多走点路程,因为按照古孝贤的说法是,逃荒的最初,大家的体力还算是不错,所以尽量多赶路,往后走不动了就可以少走点。
当时的逃荒中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天气、食物、水源、各种时代运动等等,都是影响赶路的因素。
就在水开的时候,其他人也醒了,古孝贤看了看即将烧开的水说道:“儿子,早上烧点高粱面糊糊就行了,咱们就这么点粮食,吃完了可就没了,以后路上能不能讨到吃食还两说呢!”
于是古小满把拿出来的榛子、田鼠干又放回去,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高粱面袋子,这是昨天任栓柱给的,目的就是给老婆弄口热乎饭。
最后古小满把钢盔里的的水弄的快满了,烧开后抓了两把高粱面进去,一锅稀汤寡水的高粱面糊糊就成了。
早上五个人每人都分到了小半碗热糊糊,然后把任家人带来的糠团子泡在里边吃下去,这才起身上路。
吃糠团子的时候,古小满对任家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