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后悔。
作为一个帝王,他要考虑的是全局,自然不能意气用事。
不要说用一个未来的栋梁之才做棋子,就是他自己,必要的时候也会以身入局。
········
三司会审的大案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朝堂。
不出三天,就接连有官员被抓,一抓就是连锅端,全家老小狱里团聚。
朝堂上人人自危。
上了朝大家一团和气,全都争取长话短说,短话不说,也因此这几日上朝变得没那么难捱,就是有些无聊罢了。
王学洲在水泥坊的生活也进入了正轨,每日在水泥坊喝喝茶,摸摸鱼,顺便监督其他人工作。
有谁做的不对的地方,都会迎来他的一顿狗血喷头。
何慎被骂的急眼准备翻脸的时候,王学洲就会拿出一份请功的奏疏在面前一晃:“哎呀!我这年底请功的奏疏,这人员该怎么写来着?”
想到自己抛弃翰林院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
何慎便忍气吞声了。
相比之下,古在田就狗腿的多了,上前捏着王学洲的肩膀:“我们采买部还等着王主事指导呢!有什么不妥的,您尽管说!”
王学洲捏着手中的奏疏,骄傲甩头:“等着吧!”
古在田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手痒。“爱卿是朕上位后的第一位天子门生,是朕看好的肱股之臣,朕自认从未亏待过爱卿,为何爱卿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和朕说?此举着实令人寒心呐!”
???
王学洲是震惊的。
陛下何时进修了演技?他竟不知!
“难道朕对爱卿还不够好吗?竟让爱卿对朕如此防备!”
仁武帝满脸伤心失望的看着王学洲,一脸被辜负的表情。
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表情,换成是一般人或许真就缴械投降,恨不得将心掏给仁武帝了。
或许在王学洲不知马家背后之人可能是太子之前,还没想清楚他是棋子之前,他也会这般如此。
毕竟陛下对他是真的有知遇之恩,且一手扶持他。
可他现在已经想清楚了,这是一位皇帝,是封建社会的王权、是上位者。
皇帝或许心中有百姓、有权利、有野心,但绝对不会有什么真情。
在陛下眼中,所有人应该都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
而他王学洲既做了别人的牛马,就该坚守牛马的底线,给多少钱,办多少事。
这里面可不包括真心的价钱。
王学洲满面惶恐:“陛··陛···陛下,您为何这样说?臣说的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还请陛下恕罪!”
仁武帝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不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