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再从上至下卷起来,送进预热好的烤饼炉子里……沈渺一人忙得团团转时,济哥儿揉着眼睛出来了,默不作声便蹲下来帮她烧火。
“吵醒你啦?”沈渺顺手从桌上捞一条切好的鸡排,赛进济哥儿嘴里。
“没有,是香醒的。”沈济一边嚼一边拿蒲扇给炉子扇风。
沈渺便笑了,面包确实烤一烤满屋子都是香味,以前她便很喜欢面包店里的味道,闻着都觉着暖和安定。
等李婶娘家里会司晨打鸣的大公鸡又跳上墙头喔喔喔,沈渺也做好了。她锤了锤胳膊和腰,抬头一看,窗外黑漆漆的天已经变成了青灰色,东方的天际已经白了,该出摊儿了。
湘姐儿也早都被香醒了,她自个穿了衣裳,便捏着头绳来找沈渺梳头。自打沈渺给她换着花样梳麻花辫、双马尾、蝴蝶结丸子头、公主辫发等等发型后,她便开始嫌弃济哥儿给她梳的鸡窝头了。
沈渺让她坐在小凳上,今儿给她飞快地编了个花苞双丸子头,用红绳扎紧,湘姐儿摸了摸耳后两个圆圆的发髻,跑出去扒在灶房外的大水缸边上照镜子,看见后登时弯起眼睛笑了。
“还是阿姊梳的头好看!”
给湘姐儿梳完,沈渺顺带把济哥儿也拎过来梳头发。前几日没顾得上捯饬他,他每天自个梳两个总角发包,配上他那认真严肃的神奇很有些好笑。
这时候的孩子发型都好笑,有的小孩头发会被剃得精光,只留头顶、左右后脑三块头发,然后编三个小辫或是揪揪,唤作“鹁角”。
济哥儿倒是没剃,之前生病披头散发了一两天,后来好了,但他也只会梳两个总角。
沈渺决定给他扎半丸子头。
他这个年岁的孩子才留头没多少年,现在头发才留在肩头下面一两寸长点儿,沈渺便用手笼着头发梳,额角、鬓角都留下不少刚长出来的碎发扎不起来,这些毛毛碎碎的头发也只能这样垂下来了。
其他能扎起的,便高高束起在头顶扎个圆髻,用衣裳同色的蓝布条扎好。沈渺故意留了长一些的飘带垂在脑后,梳好后,把人拎起来左看右看,看得济哥儿臊成了只熟虾,沈渺才挺满意地点点头。
沈家人五官生得都不错,肤色也白,济哥儿被这个发型衬得人都少年气了不少。
眉目秀致,真好看。
沈渺今日便没有找顾家借车,昨日买的大背篓和长扁担派上了用场,而且家里有了院墙和门,就不用留人守着门户了。她便将食材放进背篓里背,桌子和炉子捆好用扁担挑,一手扶着扁担,湘姐儿替她拿板凳,济哥儿手里拎一筐炭火。
三人浩浩荡荡出门挣钱去。
沈渺把摊子整理好,给济哥儿塞了个小篮子,里面装好了两条切成块儿的红豆包,叮嘱他去书局时一定给掌柜和伙计都分几块吃,便将他赶去书局抄书。湘姐儿则留在她身边,沈渺准备让她帮着收钱,这样她便可以专心烙饼。
今儿她一到,便有昨日没吃上饼的食客过来侯着了。
那个壮硕阔绰的大汉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