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狗腿的把沙发擦干净,迎江砚黎坐下。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放江砚黎面前,另一杯自己拿着。
消停没一会儿,又开始犯贱,“可是你跟我嫂子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她真不能原谅你啊?”
江砚黎真不爱听他说话,“我真是欠的,非得过来找你做什么!”
“忠言逆耳嘛,离了我,哥哥你到哪个弟弟那听实话去!”
江砚黎冷笑了声:“德行!”
谢允心里吐槽,就你德行好,你德行好能把老婆气得跟你离婚。
“其实细想吧,砚哥你刚结婚那会儿,对嫂子可好了,宝贝得很,就带出来给我们见过一次,你寸步不离的照顾,荔枝都是去了核,掰成几瓣亲自喂她嘴里了,饭菜也一口口的喂,碗就是个摆设,你用手给她兜着免得掉下来,全程我嫂子就没动过手,才不到九点,你怕她困,就给抱走了,简直是纯纯的老婆奴,我特么都觉得你整个人像被上身了似的,始终没信那是你真人,后来你就再也没带出来跟我们聚过了,再后来……”
后来就淡了。
冷了。
成仇了。
江砚黎都忘了,他那时候是那样宠过颜姒。
江砚黎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继承人培养,他能力强天赋高,但骨子里也叛逆得很,年纪小不懂事还搅合过公司原本能谈下来的几个项目,就是看不惯那些自诩元老的老蛀虫们。
他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晚,到大学的时候,突然开始摆烂。
全家人都慌了,谁都来他面前劝两句,劝不动就训,说什么从小在他身上花的精力和心血,不是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江砚黎觉得挺可笑的,凭什么他从出生起就得和江家绑在一块,他爸无能,被控制了一辈子,轮到他了,又得被扶上去做傀儡。
他那几年混得很,恋爱一段接一段的谈,没有过空窗期,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但人声鼎沸中,他却时常觉得孤独。
有次半夜被叫出来打架,同来都跑了,剩他一个人被围殴,他身上挨不少拳打脚踢,以为就要折在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