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师傅,这世间的善恶黑白,真的能用区区“善恶黑白”四个字,来形容吗?”
“如果我把宁安王装病的消息透露给皇帝,致使宁安王全府担上欺君罔上的罪名,那么坏的是把真相公布的我,还是求宁安王装病的你呢?”
楚璃瞳孔骤缩,吓得站了起来。
这绝不可以!
但也只是一瞬,楚璃便知道江柒柒不会说的,要说早在裴玄逸出征前就该说了。
她的心落回肚子里,更复杂的情绪却涌上来。
所以这次出征人选,江柒柒和江焱依然有法子反制,但他们没有选择这么做。
原因,也显而易见,宁安王德高望重,同样受他们敬佩,所以他们为了一己私欲,让宁安王受伤害。
倒是她这个去请求宁安王装病的人,没有想到这属于欺君,她让宁安王府承受了莫大的风险。
清风拂过,湖水涟漪,正如楚璃的心,难以恢复平静。
她甚至没有给江柒柒留下一句客气话,就走了,匆匆地走了。
此处安静,风景美丽,江柒柒还不想走,静静地站在原地,眺望远方,眼里还有着沉沉的思绪。
事到如今,哪怕说了这么多,哪怕江柒柒动摇了楚璃对江焱的看法,但因为夺帝之争,她们注意要对立。
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经了。
楚璃回到将军府,踏入将军府的门,回忆涌入眼前。
至今,将军府青石地板的缝隙里,都有楚家人的鲜血,怎么洗刷都洗刷不到。
每一个人凄惨的死相映入她的眼帘,犹如万千魔爪撕扯着她的心。
皇帝,她不会放过!
江焱……
江焱……
江柒柒的话,楚璃信,但不会尽信。
如果江焱真如江柒柒所说那般身不由己、那般无可奈何,那为什么手段要如此残忍?
满门上下,不分老幼,不分主仆,甚至连二哥院里养的大黄都不放过。
而每一个人的死相都无比凄惨。
或被卸下了头颅,或面目模糊,或手脚残缺,然后一把火烧得焦黑,难以想象若是其中有一两个尚且没断了呼吸,那烈火焚身该是何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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