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来救杜噶支?”
马背上,已经留起胡须的黠利对马背上的称勒询问。
对此,称勒则是开口道:“汉人有句话,叫做唇亡齿寒,意思是没有了嘴唇的保护,牙齿就会因为寒冷而损坏。”
“刘继隆这个狗奴,趁着我们拿下凉州,以收复凉州的名义入侵凉州。”
“如果我们不把他打疼,他就会一直在东边骚扰我们。”
“趁此机会,把他打回陇右,然后我们才能联合安宁、庞特勤、仆固俊他们入侵河西。”
称勒的计划很详细,黠利闻言点头道:“我们这么多人,番和还有一千精骑和三万多众,不怕收拾不了刘继隆!”
“不……”称勒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
“我带着这么多人前来,也是在做两手准备。”
“如果我们无法击败刘继隆,那就只能北上返回居延海。”
“番和那一千多精骑和三万青壮,是我为了保护孩童们先行北上的后手。”
称勒的话让黠利愕然,他没想到自家阿多竟然会想着输。
对此,称勒瞥向黠利,看穿了他的想法,同时冷哼道:“作为大汗,必须保证部落不会受到重创。”
“唐人对于这种没打仗就先想战败的事情很小心,但我们不行。”
“我们是生活在马背上的部落,只要保全人和马,我们随时都能重新再来。”
“当初黠戛斯和唐廷联手进攻我们,我们之所以还能留下几十万众,就是因为我们撤退的足够及时。”
“这一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
称勒向黠利上了一课,黠利也连忙点头称是。
当然,表面答应是表面答应,实际是否记住则是另说。
“哔哔——”
忽的,前方天空中响起了鸣镝声,称勒沉声道:“我们的哨骑与陇右的哨骑遇上了。”
“这里距离姑臧还有十五里,看来姑臧已经完全被包围,杜噶支这个家伙还真是没用!”
称勒暗骂,同时下令道:“大军行军五里后休息半个时辰恢复马力,黄昏前抵达姑臧即可!”
“是……”
在成了的军令下,回鹘人如同黑色的潮水,汇聚在广袤的草原上。
马蹄踏碎了寂静,尘土飞扬间遮蔽太阳。
马嘶声、鸣镝声,旌旗猎猎作响声交织一处,难以形容,只觉得让人热血沸腾。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息,每个人的心跳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加速。
草原上的风,不再是温柔的吟唱,而是狂野的呐喊,它卷起沙尘,仿佛在为这场战争鼓噪。
时间在推移,一个时辰缓缓过去,姑臧城东的战事还在继续,城内的嗢末人艰难扑灭了火势,继续使用投石机开始了反击。
不过在此期间,他们的投石机被摧毁十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