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镇定,于是蒋系与郑助急忙将穿戴甲胄的甲兵凑在一起,在渡桥东岸列阵。
乱阵中,王守文瞧见了移动到东岸的大纛,但他没有着急突袭夏侯孜,而是不断在东岸砍杀溃兵。
马背上的天平军,将他们在凉州所学骑射尽数施展。
“额啊!!”
“救我……救我……”
“我投降!我们投降!”
额啊……
数千官兵及上万民夫亦或被砍杀,亦或被射杀,还有逃入山林,溺死水中者无数。
即便有投降者,也大多被天平军马蹄践踏,或者钝兵砸碎了脑袋。
夏侯孜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蒋系和郑助也勉强维系起了东岸的数千官兵和上万民夫。
他们列阵渡桥东岸,眼睁睁看着本镇官兵被屠杀大半。
不止是他们,就连镇中兵马使及牙将们都脸色惨白。
自刘继隆崛起算起,六七年的太平让泾原、凤翔等镇官兵失了彪悍。
换做昔年,他们纵使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被天平军当猪狗屠宰。
不到半个时辰,西岸还能站着的官兵屈指可数,而王守文与吴煨等人策马来到渡桥对岸。
凤翔、泾原等镇官兵见状纷纷列阵,后排甲兵取长弓搭箭,准备随时反击。
王守文及吴煨见状后退二十余步,眺望东岸官兵布置。
大约两千多官兵聚集在东岸,只敢列阵防守,不敢渡河抢救官兵。
王守文扫视己方,并不见天平军受到多少死伤。
见状,他心中生出股豪迈之气,顿时觉得官兵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河西的嗢末、回鹘等胡虏厉害。
“对面可是夏侯孜!”
王守文胆大上前,策马对东岸叫嚷道:
“尔等庙堂虫豸,三言两语间便让我等弟兄在凉州戍边六年。”
“如今我们只不过要求回家,尔等竟然设计伏击我等。”
“如今突袭杀你几千人,好教你知道我天平军弟兄厉害。”
“所谓凤翔、泾原等镇不过猪犬,如何敌得过我等猛虎?!”
“劝尔等安分守己,奏表我二人为郓州、濮州刺史,我等便不与尔等结仇。”
“如若还想设计陷害我等,必将尔等屠杀殆尽,以尔等血肉下酒!”
王守文的声音在河谷间回荡,夏侯孜、蒋系等人脸色涨红。
不等他们有所回应,王守文调转马头,率领精骑往北撤退。
两名精骑离去前,还在渡桥西岸插上了一块木牌。
待他们疾驰走远,夏侯孜这才黑着脸派甲兵取来木牌。
“木牌上写着什么?”
“这……这……”
木牌被取到夏侯孜面前,取牌官兵支支吾吾。
见状,夏侯孜生气上前拽过木牌,但见牌上四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