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参军要紧盯关内道与多麦地区情况,一旦有变,立即告诉我!”
“是!”众人作揖应下,刘继隆见状也起身返回了内堂。
与此同时,东进的天平军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妙。
他们渡过黄河后,一路没有遭遇官兵的围堵,军中的关内道籍贯兵卒也不断脱离队伍。
当他们进入夏绥镇境内时,军中仅剩郓州籍贯的三千精骑,以及八百名关内道老卒。
这八百名关内道老卒在进入夏绥镇后,便派人找到了王守文,说出了他们的顾虑。
“牙将,弟兄们担心田节度使不同意弟兄们结束戍期,劳请牙将带弟兄们走一遭夏州!”
宥州朔水河畔,数名将领包围王守文,朝其作揖请求。
对此,王守文自然没有拒绝。
不过十二天,他就带着天平军进入了宥州境内,距离夏州也不过五十里路程。
夏绥军管四州十二县,而兵马仅有六千人,平均下来,每个县不过数百兵卒。
他相信只要自己带着大军兵临夏州治所的朔方县城下,夏绥节度使田在宾必然会礼遇自己,准许自己麾下八百弟兄回乡。
这般想着,他带着大军与长长的车队向夏州朔方县靠近。
在他们移动的同时,夏州的塘骑也将他们的动向汇报到了朔方县。
夏绥节度使田在宾在得知消息后,当即便有些慌乱起来。
他在衙门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皱道:
“这王守文突然朝朔方行军,莫不是要为难于我?”
“城中仅有精骑二百,甲兵八百,我恐难御敌。”
田在宾在担任夏绥节度使前,本是在长安城内领右金吾卫将军这等闲职。
本以为党项已平,夏绥宥银四州节度使的位置必然闲散,不曾想竟然遇上了叛军哗变作乱。
想到这里,田在宾有口难言,而此时身为田在宾麾下幕僚的王群却站出来作揖道:
“使君何必担心,莫不是忘了寅宾馆还住着一位贵人?”
“贵人?”田在宾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陇右的陈押衙?”
“没错!”王群连忙点头,随后解释道:
“这陈押衙每年与我夏绥贸易十余万匹粗布,倘若您出了事情,那这笔买卖岂不是又要重新和另一人开始详谈?”
“下官以为,王守文等人戍边凉州六载,不可能不知道刘继隆威名。”
“不如请陈瑛派人出城询问他们意图,若是路过,便让他们加快脚程离去便是。”
王群说罢,田在宾却有些踌躇道:“我食朝廷俸禄,倘若不能御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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