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与王端章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看来,赤水军在戍三年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了。
不过在他们自以为是的时候,王守文却与吴煨一路说说笑笑的回了家。
他们来到王守文的府上,接着王守文脸色一变,当即驱使十余名天平老弟兄守住各处,自己带着吴煨走入正堂。
“老吴,你是要继续戍边谋财,还是回乡?”
王守文坐下询问吴煨,吴煨还没有从王守文的转变中走出,故此愣了下。
待他反应过来,他这才脸色难看道:
“当初说好三年,现在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天知道到底还有几个三年,万一朝廷一直不派人来,难道我们都要客死他乡不成?”
“钱财我已经赚够了,现在我就想回家!”
吴煨不想要钱,只想回家,毕竟他年近四十,三年之后就四十二了。
如果朝廷再来两三个三年,那他真的要埋骨他乡了。
王守文见他如此,当即也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更何况弟兄们不比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倒是孑然一身,但弟兄们的家人都在郓州。”
“倘若迟迟不能回乡,即便我们用钱粮安抚,难免有弟兄不服。”
“我可不想在某天夜里,被自己弟兄提刀砍了头颅。”
王守文确实爱财,但他也知道天平老卒是什么尿性。
倘若他们真的站到索氏父子那边,天平的老弟兄们可不会顾及以前的情面,不趁夜哗变宰了自己都算好的。
想到这里,王守文咬牙道:“我们若是想回去,便只有两条路。”
“南边是刘继隆的地盘,就连朝廷都畏惧刘继隆三分,我们自然不能走南边。”
“北边是京西北八镇所驻扎的关内道,穿过关内道后,走入河中、河阳后,经过义成,便能回到郓州。”
“我们来时你也瞧见了,京西北八镇地广人稀,想要围剿我们也不容易。”
“只要我们不走泾原、邠宁、鄜坊,而是走更北边的朔方、夏绥进入河中,朝廷就不会管我们。”
“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派人向朝廷请表,就说我们只想回乡。”
“朝廷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只能放我们回乡!”
王守文想的很好,吴煨短于谋,所以点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郓州的弟兄只有三千人。”
“我们难道带着三千人回去?能回去吗?”
吴煨有些担心,王守文却道:
“当年泾原军五千人就能打下长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