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置着,祠堂中还是吵闹了一整晚,伏氏众人方才彻底散去。
其中余缺打杀那伏十七一事,因为两人有旧日冤仇,且根据拍花婆子的口供和族中一些小孩的证词,确实就是伏十七之子,将小伏缘带出了族地,图谋不轨。
因此余缺借口子债父偿,悍然的打杀了对方,手段虽然有些糊涂,但是毕竟对方人都死了,余缺又是族中响当当的一个县学种子,事情也就这样了。
而伏运暗地里送走了那小畜生一事,因为这丫头的年岁确实也够不上杀头,再加上事情发生的仓促,又属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旁人连教唆的嫌疑都没有,纯属她自己行事。
于是族中的长辈们经过一番商讨,仅仅责令叔父叔母两口子严加管教一番,暂停了伏运的学业,让孩子在家里多养养,疏导疏导心情。
至于那小畜生对外的死因,则是被族中用了个病故而亡的理由,便给敷衍了事。因为有伏十七遗孀的点头,这点事情连衙门那边都不会来人。
就这样的,余缺一家,一个都不缺的离开了祠堂,安然回到自己的家中。
不过全家虽然安然无恙,余缺一返回了家中,他就面色陡白,露出了精气大损、疲惫至极的神色。
并且他的目光变换,颇是阴沉,不再是在祠堂中的那一股桀骜和从容之色。
叔父叔母注意到他的表情,两人也知道今日一夜,余缺究竟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叔母连忙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回到房中安慰,叔父则是留了下来,想要安抚一番余缺。
只是面对身上的血迹都还没干透的余缺,一直与人为善的叔父欲言又止,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叔父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道:
“今天很忙是吧,真是辛苦缺儿了。要不要先换身衣服,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余缺正在思忖中,陡然回过神来,瞧在了自己面前十分拘谨的叔父,他眼中露出一丝愕然。
不过他立刻就明白叔父这关心到近乎生分的举动,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便咧嘴一笑,毫不客气道:“累个啥,饿得慌哩。要不,余乐老哥去下碗面条,搞点东西吃吃?”
听见“余乐老哥”四个字,叔父愣了愣,立刻笑骂道:“你这臭小子!”
但叔父明显也松了口气,露出释然的表情,其冲着余缺摆摆手,喝到:
“那你这厮就先拔腚,滚回你房里等着。”
“妥。”
余缺懒洋洋的朝着对方拱手,然后就如言回到了自家屋中。
家中暖和。
等吃上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面,洗完一个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