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提出这些来?”
刘挚想了想,摇摇头道:“他打仗的地方是西北,跟我们河东河北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不提西北,反而替我们河东河北说话?”王岩叟一拍大腿,道:“是啊,我也是觉得奇怪呢!你说他这是为何?”
刘挚沉吟了一下道:“他在跟我们示好?”
王岩叟愣了愣道:“可是你才刚刚弹劾过他……”
刘挚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敲了起来,一会之后,他忽而道:“或许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他了,他跟苏轼还是不同的,他是个干实事的人,他或许是以这个事情来告诉我们,他苏允的目标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借此来缓和我们的关系。”
王岩叟皱起了眉头道:“与我们缓和关系?他图啥呢?”
刘挚微微一笑,道:“我所说未必准确,你姑且听听,也帮我捋一捋思路。
首先,苏允刚刚接手工部的事情,他需要做出来一些成绩,而这个成绩,在哪里做都是一样的;
其次,苏允被司马公等人所忌惮,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差遣,但依然有许多人怀疑他的立场,认为他跟新法大臣走得太近,因此,他可能认为自己位置不稳,因此想要得到我们的支持;
最后,苏允与程颐那边关系很差,苏允的苏学与程颐的理学已经是势如水火。
之前程颐在给官家讲学的时候,与苏允爆发的冲突已经证明,苏学与程学之间的矛盾已经是很难调解了。
而以程颐为首的那班人,人数颇多,我看苏允是觉得有些危机了,因此想要结好我们河朔官员,以免处处是敌。”
王岩叟闻言挑了挑眉毛,笑道:“此人倒是善于投人所好,知道我们关心乡梓,那这个好我们受不受?”
刘挚笑道:“他苏允要给河朔乡亲父老好处,也不是咱们可以阻止的,谈什么受不受的,不过,他既然有这个心,只要接下来他们不招惹我们,那我们便不用跟他们有冲突便是了。”
王岩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
中书侍郎韩缜归家,长子韩宗恕迎了上去,韩缜看长子模样,便知道有事情,直接走向书房,韩宗恕赶紧跟上。
进了书房,韩缜道:“怎么着?”
韩缜知道儿子寻自己大约是因为家中经营之事,长子韩宗恕在读书上天赋不高,自己也在仕途上不太感兴趣,倒是对经营家业上颇有兴趣,因此家业都在他在负责,这会儿他寻自己,应该也是这上面的事情。
韩宗恕赶紧道:“父亲,孩儿最近知道一个非常值得咱们家去投资的一个产业,不过若是孩儿去寻求合作的话,恐怕代价会很高,因此想请父亲稍微说和一下。”
韩缜摇头道:“代价高不高的,无非是多赚少赚一些而已,咱们韩家家大业大的,没有必要去给人留话柄,你自己去处理就是了。”
说着便坐在书案前再不看韩宗恕,韩宗恕却是急道:“阿爹,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产业若是能够拿到手,咱们韩家以后可能再不缺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