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翰林学士掌诏书,乃是机密要事,不能与其他人一起,以免泄露机密,哎呀,你说咱们草拟的诏书,都是要对外宣布的,这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
邓润甫颇有些不满。
苏允笑了笑不说话,有些诏书是宣之于众的,但有些诏书可不行,而拟诏与成书之后,那也不是一个东西,考虑到保密没有问题。
邓润甫见苏允不同意自己的意见,顿时有些闷闷不乐,道:“好了,这里地方大,你自己挑个地方办公吧,需要什么就跟翰林行走胥吏说一声便是。”
说完邓润甫便气鼓鼓而去。
苏允不由得失笑。
这老头着实有几分真性情。
苏允便在翰林院里走了一圈,挑了个光线好、通风佳的所在,然后吩咐胥吏添置一些东西,便开始了办公……嗯,摸鱼。
邓润甫虽然气冲冲而去,但却不是不搭理苏允,随后他带着几人来了,几人都捧着大叠的文书。
苏允吃惊道:“邓前辈,这是什么?”
邓润甫道:“这些是各式诏书,你之前没有写过,可以先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要写的时候手忙脚乱。
当然啦,咱们写诏书也是要各种查抄的,天下文章一大抄嘛,但你要查抄,也总得知道去哪里抄不是?
所以,这些文书你先整体过目一下,做到心下有底,这些格式、用词之类,最好也是记下来,不然到时候帝后宰执寻我们去当场拟诏的话,可没有这些东西可以抄,到时候可是要贻笑大方的。”
苏允赶紧起身致谢,邓润甫虽然更多是想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可以为他分忧的牛马,但苏允也是混过职场,一个前辈能够这么做,其实也是抱着好心在做的。
不过,邓前辈您可能还得多忙活忙活,毕竟我现在的情况……嘿嘿,估计高太后可不会让自己接触这些东西。
邓润甫走后,苏允倒是没有辜负邓润甫的期待,将这些过往的诏书一一看了起来。
一来么他是为了熟悉一下诏书的格式用词之类的东西,二来则是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
这些诏书乃是大宋朝最为核心的施政内容,从中可以窥见一些逻辑。
章惇虽然对苏允耳提面命教了不少的东西,但对于这么高层的东西,依然需要自己去慢慢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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