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也不同。
这就是谢威的谨慎之处: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尚未召开,改革开放前夜,学校大张旗鼓搞校企合作,钱作为合作的唯一纽带,很容易跟资本主义沾上边。
姓资姓社的问题,在整个80年代都争论不休。
学校,作为教书育人、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前沿阵地,更容易成为舆论风口。
如果有人拿这说事,不仅学校领导会陷入麻烦,提出方案的谢威,更讨不了好。
这也是谢威在了解到时代具体情况后,想明白了为什么缺经费、拥有大量科研成果的高校要等到八十年代末甚至九十年代初才搞校办企业。
“你小子是哪一边的?咱系出钱,东西也是你搞的,怎么能假手他人?”
杜国旺不乐意了。
他希望,跟红光厂合作的收益,都给机电系。
“谢厂长,李校长就在里面。”
门口传来了吴涛的声音。
“谢厂长,欢迎欢迎!”
听到动静,李瑞急忙起身,快步向谢建国迎上去,老远就伸出双手。
左手提着旅行包的谢建国伸出右手跟李瑞握手。
这么不礼貌?
办公室几人愣住了。
“老头子当了厂长,膨胀了?”
看着谢建国的行为,谢威也愣神。
李瑞脸上,不自然一闪而过,正要开口,谢建国却松开他的手,径直向办公桌走去,一边走,一边拉开拉链。
“啪~”
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被谢建国重重放在办公桌上。
“上了火车,就担心钱被人偷了……现在……”
“哗~”
谢建国刚长出一口气,不等说完,没有完全修复的办公桌,再一次散架。
“咵~”
成捆的蓝黑色大团结,随着倒下的办公桌,散落一地。
办公室里众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