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开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沉思了几秒,看了一眼坐在审讯台上的黄确和古一明,见到他们再没有发声,平静地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和窦晓欢离婚后,经常和戴菲在游泳馆见面和接触,也许她也知道我离婚是由于什么原因吧,并没有嫌弃我。既然双方都有生理上的需求,也就时不时在一起。
可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窦晓欢的。之所以和戴菲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借此剌激一下窦晓欢。况且我也有自知,戴菲是戴氏的继承人,她就算在生理上对我有需求,恐怕也只是暂时的。″
“所以你对薄亦横插一杠,就有了妒忌心,是吧?″黄确不动声色地问道。
“也可以这样说吧,我看到薄亦在泳池有意识地在戴菲面前,展示他那矫健的泳姿和凸起的腹肌,对她紧追不舍的执着,心里也是很嫉妒的。″
“那么,你就把薄亦告诉你的话,就向戴菲全盘托出?″
“是的。那天晚上薄亦也许是喝多了点,指责我不该把他的内心话告诉戴菲,破坏了他的计划。薄亦先是轻蔑地奚落了我一番,说我自不量力,连窦晓欢都守不住,更不要再打戴菲的主意了。″
“就这样?″
“原来我不知道窦晓为了生孩子,选中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薄亦。要不是他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就连佐中辉夫妇帮忙窦晓欢介绍戴昌权,以及她生下儿子的经过是怎么样的,他都了如指掌。
甚至把戴菲母亲家族有障碍性贫血症遗传,戴菲的母亲是因遗传病去世的事都对着我的面说了出来。看着他一副轻佻和蔑视的嘴脸,我确实震惊了。原来薄亦在来游泳馆之前,早就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你能不能说些和你有切身体会的情况?″
“薄亦为了证明和窦晓欢曾经在过一起,意然将她胸口有一粒黑痣这一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私说了出来,并告诉我,窦晓欢在那时习惯使用的姿势和说话的嗲气,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真想抄起酒瓶就砸向他。″
陈景开愤懑地说出这些话时,充血的眼腈里闪现出阴沉的光线,脸上呈现出少见的铁青色。
“正是因为薄亦出言不逊,激怒了你,才导致你有了要杀他的动机,是不是这样!″黄确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啪地敲了一下桌面,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罩定陈景开的眼睛,大声质问道。
“不是这样的!″
陈景开的倔犟脾气眼看就要暴发出来,可瞬间想起自己是来自首,并是在接受审警方讯,冲动顿时全消。看着黄确严厉的脸色,冷静了一下,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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