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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她开始教导阿故修行,就像当年温故也是这样一招一式地教导自己。
她带着阿故的这二十年,就好像在偿还当年温故带着自己那份恩情般。
在这二十年里,她心底对温故的那份执念,终于渐渐消失。
这是阿故带给她的解脱。
等回到家后,阿故熟练地准备晚膳,苏棠则翻着账本算着最近赚的银钱,然后从荷包中支取出一百两金,随身放好。
等用了晚膳,房外又开始下起了雨。
不就城已经进入秋冬季节,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气是越来越寒凉了。
苏棠拿出刚做的银狐毯,走入阿故的卧房帮他铺好被褥,一边吩咐道:“这几日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遇到老鼠精,便别理会他们了,千万别和他们发生冲突。”
阿故点头一条条应好。
苏棠絮絮叨叨说得不停,阿故便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依稀有柔光闪过。
她又陪着阿故修行了一会内功,便让他沐浴休息。
自己则回了自己的寝房,开始收拾行李。
她想起今日下午众人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辞,心底愈加沉重。
这二十年来,她不是没有找过元钧。
她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偷偷回到神镜天去看一看,可每一次去,神镜天的茅草屋总是空无一人。
还落了厚厚一层灰。
显然是许久没人居住了。
因此苏棠每次去,都会将茅草屋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
包括那两个悬浮空中的,巨大的两只黑色灯笼。
然后她总会静坐在院中,静静地独自一人喝着清酒。直到天快亮了,再离开。
就这样持续了二十年。
苏棠收拾好行李时,阿故房门内的蜡烛已经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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