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把它砸了,它不会取人性命,也不会伤到人的肌体,但就是大宗师到了,他也得晕上一会儿。”
“这么厉害呐!”
范闲一听看手中药瓶的眼神更亮了,打量了一会儿他抬头朝老师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监察院,不,天下第一老毒物,制毒的手艺真真是冠绝天下呀!”
被爱徒这么一夸,费介把眼睛都笑没了。
“去!少拍马屁。”
范闲嘿嘿一笑正要收起药瓶,梅呈安忽然从他手里将药瓶夺了过去打量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朝费介深躬行礼。
“多谢老师!”
费介看着爱徒缓缓敛取笑意,轻声道。
“不用谢,少逞能就行了。”
范闲闻言愣了一下,笑了笑,柔声回道。
“知道了老师。”
话音刚落,监察院大门口忽然传来动静,范闲和费介齐齐扭头看去。
梅呈安自然也察觉到了,偏头看了一眼后收起手中药瓶,抬脚回到原位,向前看去。
肖恩终于出来了。
伴随着此起彼伏清脆的铁链摩擦声,被四条不同方向的铁索捆缚的肖恩缓缓出现在门口台阶上方,被牵制着缓缓踩着台阶往下走。
只见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草鞋,脏的都看不清底色了,一如他此时的皮肤。
满头糟乱卷成一缕一缕的枯发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台阶下到一半,肖恩忽然扯住左前和右前的铁链停住了脚步,负责拖拽这两条铁链的监察院人员当即回头,正要用力扯,看到了背后言若海的抬手示意后便收了力。
肖恩垂下手,不断的眨着浑浊的双眼适应着光线缓缓仰起头颅看向了天空。
许是光线太过刺眼,他高举双手五指不断的晃动着,一会儿遮挡在眼前一会儿挪开,动作宛如部落里祭祀在求雨。
如此这般片刻后,他摊开双手,眯着眼睛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气后又重重的吐出去,喃喃道。
“久违了,阳光的味道。”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