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嘴角面带笑意的打量了跪地叩首的范闲片刻后轻声开口道。
“起来吧,你也不爱跪着,如果你真是来求情,朕,也会很失望!”
范闲闻言当即站起身子。
庆帝看着他淡淡解释起方才那么说的理由。
“如果你日后想接手监察院,统领内库,如此权重,唯孤臣所为!”
太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原来是这…等等!啥玩意儿?自己没听错吧?!
陛下这意思是不但要让范闲接手内库,还要让他接手庆国最大权力机构监察院???
范闲闻言愣了一下,实话实说道。
“这我倒没想那么多。”
太子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朝他那侧偏了偏头。
同时掌控监察院和内库,权财集于一身,这哪儿是权重啊,说句权侵朝野都不为过好嘛。
他这边心里翻江倒海,庆帝和范闲那边却是波澜不惊,一个比一个淡定。
庆帝听完范闲的说辞勾了勾嘴角,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箭头,边翻转打量边好奇的问道。
“朕想问问你,你是如何转变的?”
范闲挠挠头道。
“额,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找了个地方坐了坐,理清了头绪。”
庆帝也没抬头,随意的问道。
“在哪儿坐的?”
范闲眼神动了动,思绪回到了没进宫前。
梅府小院。
梅呈安思索了一番后看向范闲道。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诶,注意啊,不要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说你最直观的想法。”
范闲耸耸肩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本心肯定是不想进宫去求情啊,我不进宫去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梅呈安紧接着又问道。
“为什么?别想,直接说。”
范闲汗了一下。
“额…最主要肯定是我跟她之间的私仇啊,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我就说一点,长公主这个疯子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出卖自家人给敌国!而且还是在人家刚刚为咱庆国国战做出了突出贡献的前提下。
还是在咱们跟北齐使团谈判最关键的节骨眼上!你就说说她有多疯吧。
我虽然跟言冰云不熟,甚至还有点冲突和误会,但不代表我对人家的壮举不心生敬意啊!她这不光是对不起为国潜伏的言冰云!对不起为国征战的将士们!为国谈判的咱们!更是对不起生她养她的庆国呀,她这是叛国呀!
还有,这个疯子为了权势,甚至还想插手监察院!我都不敢想象监察院真到了她这种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