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事在发生。
苏令瑜就当自己没看见,淡漠地放下车帘。
去洛阳的这一路上她也没着意做什么准备,刚离开长安那会儿,她以为回来之后会忙得焦头烂额,但真回来了,才发现这次其实是白玉蔷的主场,她发挥的作用并不大,这舟车劳顿的,她反而因为不用耗费心力,可以休息一下了。
白玉蔷看起来天天都挺开心的,也没有要跟苏令瑜多解释什么的意思,苏令瑜懒得高兴管她,也就不问。
等到洛阳见驾,宫外等候传召的时候,白玉蔷却忽然问了苏令瑜一个问题,“你想长生吗?”
苏令瑜不假思索地冷笑一声,“完全不想。”
“为什么?”白玉蔷饶有兴味。
“活着是什么好事吗,又不是没活过。”
苏令瑜对这事很冷漠,她连多活几年都从没考虑过,她这辈子的理想就是轰轰烈烈干一场大的,把所有人她看不顺眼的人搅个天翻地覆,再把该享受的享受了,然后趁着年轻快点死。
白玉蔷笑起来,“嗯,那太好了,这次我们又可以一起赢。”
长生不老这件事,古今帝王都没忘记过。
也不只是帝王,十个人里大概至少有八个都想,尤其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人,王侯将相,权贵豪强,更是格外有力气为之折腾。
白玉蔷从来没动过这种念头,但她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孜孜以求,也亲眼目睹过这种癫狂。所以,她可以用这事来当筹码。
人只能利用自己没那么在乎的东西。
山头被挖开的时候,她提前闭了气。高度腐败的龙尸暴露天幕之下,发绿的湖水渗入泥中,数不清的壳虫蜂拥而出,又在日光照射下迅速死去。韦弘机当场就差点晕了,但对长生的渴望,那种贪欲、野心,让他硬生生地保持住了清醒。
闻不到任何味道,并且也已经对这画面习以为常的白玉蔷挑了挑眉毛,问道:“你看,什么时候回长安好?”
在这种恶臭之中,人不太容易讲话,一张嘴就要吐,韦弘机也一样。白玉蔷对这状况非常满意,当和一群她不喜欢的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倾向于设法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声音,其他人,只要长着耳朵听她讲就可以了,她不在乎他们的意见。
于是她自说自话地回答了,“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启程好了,天黑之前出交城还是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