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老夫悲怆声,旁人不晓,独刘据知,这几句话皆出自于石头记,
“为官的,家业凋零。”
“富贵的,金银散尽。”
“有恩的,死里逃生。”
“无情的,分明报应。”
“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啊。
建章宫内,
“陛下,臣妾为您梳发。”
义妁红唇一点艳丽,倒显得面色更加苍白,她气血亏损,不是几月功夫就能缓过来的,
天子玉几上,冬日加棉,旁设一象牙火笼,象牙上雕刻华文,写得正是司马相如的《子虚赋》,
几上置一彩兔铜镜,镜中刘据的脸庞清晰,义妁则是半隐半现,
“辛苦你了,朕自己来也好。”
“陛下,您还是让臣妾来吧,有些事做,臣妾也不胡思乱想,
对于您而言,梳发不算什么,可对于臣妾而言,能为您梳发,确是能心悦一整日。”
“义妁....唉....朕时想到此事,心如刀绞,那未出世的孩子....”
刘据面容悲恸,义妁反倒比刘据看得开,边梳发,边轻声道,
“臣妾的儿子,陛下的儿子....这孩子福缘不厚,陛下不必悲恸,还愿陛下多临幸臣妾,也叫能让臣妾再怀龙种。”
反手搭住义妁的手,刘据捏了捏,滑若无骨,腻如玉脂,
“你还是先要将身子养好,这才是顶大的事。”
“臣妾知道。”
替刘据梳好发后,义妁上前,将披在陛下背处的吉光裘抱走,此裘为张骞所献,入水不湿,刘据着上龙服,
但,今日之龙服却与平日不似,后摆极宽极长,通体玄色,就连两襟该挂金色的地方,都用的是玄色。
着好龙服,天子威仪尽显,义妁呆望了一会儿,回过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