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苏晴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姑娘,在听完这些话后,便也学会了简单的农活。
只是她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刚上桌那天,她只吃了一碗米饭,混了个半饱。并不算吃很多。
只不过,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地方,对于不干重活的人来说,一碗米饭的确不少了。
苏晴把手上的猪草一捆捆摞好,出了好一身汗。老里正家还没开饭,她肚子空空,饿得眼前也有些发虚,舌头也发干。
她从出生起就没像穿越后这样挨过饿。
饿到每停下来歇口气,就要在心里默默计算还有多久才能开饭。
邻居家小孩风风火火跑来借碗又跑走,老太太不放心地跟着跑出来两步:“慢点跑,再把碗磕坏,你娘不轻饶你!”
苏晴思绪飞了:她想,什么时候能开饭呢,也到时间吃饭了,秀芙怎么还不回来,她胃里都冒酸水了,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得胃病?
外面正吵着,柴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刺眼的白光和夏日中午的暑气一起漫了进来。
是李秀芙割草回来了,她脸晒得通红,一身的汗。
李秀芙是老里正的孙女,是个皮肤黑黑,眼神亮亮的姑娘,她留着长而黑的辫子,干起活来很是麻利。
李秀芙熟门熟路地走进来,蹲着卸下身后背着的箩筐。“苏晴,我回来时,看见路里面长了好大一丛野浆果,下午我带你打浆果去。”
她看着苏晴,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扑哧笑道:“你这入乡随俗得也太快了些,你要不去水边照照,现在脸花成什么样子了,我半个多月前初见你,还在想是那家城里富户的女儿走失了,想带着你去换赏钱呢!”
苏晴没好意思开口,大暑天气里,水也珍贵,她但凡多洗两把脸,老太太又会念叨着去河边打水是多么的辛苦,要流多少汗水,这些汗水又得吃多少米,多少面,多少野菜才能回来。
李秀芙也知道祖母的脾气:“你来我房间,我拿张帕子给你擦擦,再抹点香脂,脸可嫩了。这香脂还是我外婆给我的,瓷罐子装的,只有去镇上的集市才买得到!”
她说起外婆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露出些忧心的神情。
苏晴在这个家不算久,但也多少知道些原因。她刚想出言安慰下秀芙,就听外面锅铲的声音停了,李秀芙的娘细声细气地叫:“爹,娘,秀芙,苏晴姑娘,出来吃饭了!”
农家姑娘的性情是火辣直爽的。秀芙把刚刚的伤感抛到脑后,亲热地拉起苏晴往外走,“走,吃饭去!”
苏晴一直蹲着,这时站起,忍不住的腿软,但她肚子实在空空,就是软着腿也跟着走。她早就闻着味知道了今天的菜式。
饭是很简单的:盐水煮的黄豆子,青绿解火的炒野菜,一锅压出金黄锅巴的柴火饭,过年时腌的咸腊肉小小地切上一盘,外加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