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鲜血淋漓,忍不住转过头去。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也要被这样责打,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发寒。
衙役下手有多重,且看那个被打了十板子便趴在地上起不来,要被拖着走的少年猎户就知道。
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少年挨了十板子尚且受不住,更不要说有旧伤的宋三婶了。
五十板子没打完,这妇人已经咽了气。
所有人都吓坏了,几个被衙役扣着的妇人呜咽着轻声哭泣,不知道是在哭咽了气的宋三婶还是即将要挨打的自己。
咽了气的宋三婶被拖下了刑凳,就那么丢在旁边,衙役甚至都没多看一眼就拉着下一个要受刑的人按了上去。
宋夏儿终于有了力气,从小于手上挣脱开来,直接扑向宋三婶的尸体。
“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小小的姑娘还不知道什么叫死,只一个劲儿的摇着娘亲的尸体。
尽管平常跟她们没交集的人,此时看到这幅场景也忍不住动容。
后面的几个人倒是没被打晕过去,只是衙役们下手很重,受刑之后也没办法自己走了。
宋悦容还有宋母扶着,月娘那二嫂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孩子了。
半大的孩子,自己都还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呢,却要学着照顾她。
月娘大嫂看不过去,只能让大丫过去搭把手。
“毕竟是你二婶,去帮帮忙吧。把人扶到通铺房间里去,再打盆水给她擦擦身子。”
说完她又走到自家二弟妹的身边:“你身上有银子的吧,我请大夫给你看看,你自己付诊金。”
月娘二嫂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眼里却满是怨怼。
要不是她开不了口,她真想质问一下这个大嫂,她都这样了为什么当大嫂的不能帮忙付一点诊金。
楼下的闹剧终于结束了,笙笙上来的时候同沈依甜说,知县派人将宋三婶的尸体用草席裹了,丢去了附近的深山里。
袁都头已经写好了公文,知县带回去盖了印就会送回京城。
之后他们这队伍里就再也没有宋三婶这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