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锦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看着嘉靖:
“回皇爷,奴婢没有!”
接着。
黄锦又认真解释说:“皇爷你知道,奴婢也是看着公主殿下长大的,也受过公主殿下不少厚恩!所以,奴婢就算不念太后和皇爷的厚恩,只看殿下的厚恩,也不敢乱来!”
“再说,皇爷赐给奴婢的金银之物也不少,奴婢也没那么容易被收买,也不敢在这件事上被收买。”
“而且,奴婢不但敢给自己打包票,也敢给礼部的大宗伯朱公打包票,他在东南做的那些事早就不容于乡邻,也没了什么要在乎士林虚名的负担,所以,他哪里还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些身外之物把宫里也得罪了。”
朱厚熜道:“朕相信你!”
黄锦猛然一怔,抬起了头。
“你先去书院,见见陈钊,免得他寻短见!”
“顺便告诉他,朕也相信他,让他别被流言飞语给吓住了,走进这名利场,终究是要担些风雨的。”
这里。
朱厚熜伸出右手刮着乌黑的浓眉,然后把手伸了出去,且搭在椅子扶手上,往殿外挥了挥。
“奴婢明白!”
黄锦抿嘴后就回了一句,且两眼红了起来。
他就知道嘉靖会相信他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内宦的。
但他还是因此莫名地有些感动。
毕竟说相信他的这个人是大明的天子!
关键天子还不仅仅相信他,也相信他管着的那些少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皇爷是真的宅心仁厚,也意志坚强。
毕竟,他现在亲眼看见自己皇爷作为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对这些让天家难堪的事,没有失态,也没有勃然,甚至还关心起跟这件事直接有关的少年陈钊来。
朱厚熜见黄锦一直傻跪在地上,就挥了挥手:“去吧!”
“是!”
黄锦这才应了一声,然后就屁股一颠一颠地快步往兴明书院走去。
虽说,这种风波在朝堂斗争上算不了什么大风波,甚至不足以载入正史,而值得被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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