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车疾疾往前驰着,把人颠簸得左摇右晃,这一层看起来厚实的羊毛毡毯,仍旧在扭打的过程中硌得人这儿疼那儿痛。
那狡猾的毒蛇摁住了暴躁的小狸奴,“谁是小人?”
那暴躁的小狸奴忿然叫道,“你!你是小人!”
那狡猾的毒蛇嗤了一声,毫不为意,“小人又怎样?”
那暴躁的小狸奴蓦地翻身,将那油嘴滑舌的毒蛇压制在身下,膝头抵着那毒蛇的腰腹,去掐那毒蛇的脖颈,“怎样?那我就掐死你!”
掐断这毒蛇的喉咙,叫他再不能吐出一句句厚颜无耻的话。
那狡猾的毒蛇吃了痛,岂能由她压制,一手扣住她掐人的手腕,旦一用力就将她压上了毡毯,“你胆子实在是肥!”
那暴躁的小狸奴奋力去挣,“是你太不要脸!”
那狡猾的毒蛇轻慢地笑,“这脸又不是我的,不要就不要,有什么所谓?”
是啊,可叫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晋君子是决计不会做出背后偷袭的勾当,更不会寡廉鲜耻地盯着别人的脸为非作歹。
此人油盐不进,除了打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暴躁的小狸奴抬起头来狠狠地咬了那毒蛇的手,把那毒蛇咬得吃痛松了手。
一松手,她便又占了上风,抬腿压住那蛇的七寸,上去就去撕那毒蛇的假皮,“不许你用他的脸!”
制作一张如此仿真的人皮面具十分不易,材料也好,手艺也好,工夫也好,颇为耗时,因而那毒蛇护得十分紧,钳住她的手,又一次扭打在一起。
“偏用!”
因而就一路扭打,也一路咒骂。
外头的小孩儿嗷嗷地哭,赵媪怎么哄都哄不好,这轻便的车身被这一路的扭打于山道上愈发晃荡,险些侧翻在地。
那暴躁的小狸奴叫,“休想挟持我们母子,迫使我夫君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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