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就连船上士兵的面容都清晰可见,就像睡着一样。
时间在这里停止了。
顾茉莉看着方舟停下,看着船底打开,滑出一个眼熟的银色机械舱。
深色发黑的海水,银色明亮的舱身,对比是那么鲜明。它一点一点朝海底沉去,海水淹没了它的舱身,也淹没了沉睡在里面的人。
偌大的海面上只余下方舟静静伫立,特别的造型宛如一朵盛开的茉莉花摇曳在万籁俱寂的世界里。
倏地,她的识海深处传来一阵刺痛,有道声音由远及近,嬉笑顽皮,状若孩童。
“这样没用,根本没办法帮你延续生命。想活着,只有和我们合作。”
窗外一声闷雷,顾茉莉蓦然睁开眼,有什么跟着晃动,她抬头,是输液瓶。
“你醒啦?”于蓓蓓连忙上前,眼里既惊喜又惊艳。
睡美人昏迷时很美,没想到醒了更美,连屋里的香气都似乎更浓郁了。
“你发烧了,这是退烧和消炎的。”她见她盯着输液瓶,赶紧解释,“就剩最后一瓶了,很快就会结束。”
“谢谢。”顾茉莉望向她,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于蓓蓓忙不迭摆手,“我是杨医生的助手,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不麻烦不麻烦。”
“杨医生?”
“啊,就是杨庚杨大夫,翟氏医院的副院长。”
翟氏……
顾茉莉眨眨眼,视线四下一扫,房间内只有她们两人,并不见那个不久前给她撑伞的男人。
她没有多问,手掌下压准备坐起身,谁知掌心触碰到的却不是柔软的床垫,而是一颗颗光滑的珠子。
她看过去,皓腕如雪、床铺如墨,一串温润细腻的佛珠不知何时戴在了她手腕上,一圈一圈虚虚缠绕着。
“这是二爷的。”说到某个人,于蓓蓓下意识压低嗓音。
“你昏睡时一直抓着这个不放,二爷临走前就把这个取下来给你戴上了。说来也是神奇,本来你还发热不停冒虚汗,一戴上这个立马安稳许多,第一瓶没输完热就退了。”
或许是因着年纪小性子活泼,也或许是天生自来熟,她不见丝毫尴尬,说起话来格外起劲。
“怪不得都说佛珠有趋吉避凶、消除邪气的作用,以前我还不信,这会倒是有些信了。”
顾茉莉抬起手,她的手腕太细,即使绕了好几圈也显得很松,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她碰了碰,表皮油腻冰凉,摸着很舒服,质地自然是上上品,但更重要的是应当是佩戴了不短的年头了。
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