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都知道来给老七求情,老九既然知道老七入狱,那他怎么不见人影啊?”
这话一出,不等汪玄策开口慕容桉便连忙抢话:“九哥当时得知七哥入狱后,直接吓昏过去了,所以前来求情的就,就只有,儿臣了。”
声音渐落,但若细看那双眼睛里的精光丝毫不少。
“哼,没用的东西。”
皇帝念了一句,又阖上了昏沉的双眼。
汪玄策大概知道这十皇子打的什么主意了,不欲插手,在一旁也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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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丧仪格外简单,皇帝有意压下近来的各种风声,以至于不少人还以为七皇子年后要远赴封地,丝毫不知人早已死于狱中。
而后较短的一段时间里,十皇子备受皇帝关注,朝政也有所插手,皇帝时常对其提点一二。
这正中慕容怀下怀。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谁身上都好,反正别盯着他和阿月就行。
现在虽还不到时机,但他这几个皇兄皇弟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入局,江清月知道后都不禁失笑。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看不明白形势。”
长乐府主院,房中燃着鹅梨帐中香,榻上隔着小桌坐了两人。
棋子落盘声啪嗒作响,最近江清月似乎输上瘾了一般,明知下不过慕容怀,但还是一个劲儿拽着他棋盘斗法。
这一局又是输,江清月抿唇,抬手将白子投进了对面黑子的棋壶。
“看他们这么按捺不住,我都要险些被他们带急了。”
又是慕容怀收拾棋盘,白子黑子分开,还惦记着给对面小巧的杯盏里换上新的热甜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