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么?几千年不出剑的邹剑仙也识得小辈的剑?”
邹剑仙是邹娥皇年轻时的诨名。
从她剑心破裂起,她就再也没拿起过剑,自然也就没了这诨名。
千年过去,直到又被这昆仑年轻的剑修喊出。
众人于是才看见她背后还背了一把裹着厚黑布的包裹,看形状只能勉强认得背的是一把剑。
和何九州那如白银流星一般的西吹雪相比,只能说是贻笑大方。
“识得。”她心平气和道。
“你师尊近来可好?”
这一句话下去,方才窃窃私语的人群一瞬间鸦雀无声。
鱼澹挑了挑眉角,唇角隐隐有笑意。
是他小瞧了师姐。
气人的本领还是这么强。
何九州是昆仑近几年蒙养的一头恶犬,逮谁咬谁。唯一的弱点就是他自幼被人算了一卦,说克亲,是天煞孤星下凡,在被昆仑山上天机子收养后,天机子掐指一算,给他取名何九州,要拿凡人九州的富饶之气来镇压他名字的煞气。
奈何十几年过去,天机子突破大乘失败,已有了天人衰像,所以背地里有人揣测,何九州还是那个天煞孤星,再取个何十四州都没甚么用。
要不然好端端的天机子是怎么会沦落到五衰,还不是被他煞气冲撞的运道不好了。
猜是这么猜的,却没人敢真在这疯狗面前说。
——除了这位。
“怎么,你为何不说话了,难道你不是天机子的弟子?”
邹娥皇蹙眉。
她倒不像众人揣测的那样,甚至见到何九州恨不得拔剑砍了自己的怒意时——
还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她难道说错什么话了么?
邹娥皇想了想,没有吧。
方才她本想转身直接离去的,毕竟这些剑修的烦人她早已见识过,不如都交给鱼澹解决。
只是忽然感应到一股老友留下的剑息,这方才回头。
多嘴问了一句。
“我、是。”何九州一字一句道。
他收起了笑,维持着拔剑的姿势,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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