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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一年……”
如此静默想着,顾濯缓缓闭上了眼睛,与檐外夜雨声为伴,安然入睡。
……
……
长洲书院最深处,那桩因顾濯而起的议事,此刻已然临近尾声。
小楼书房里,长洲书院的高层们不再如白日般精神奕奕,都已面露疲惫之色。
唯有那位副院长依旧精力充沛。
“还有一个问题。”
他看着在场的诸位同僚,认真说道:“在对付顾濯之前,我们必须要先弄清楚顾濯现在的修行进度,否则只会闹出与今天相似的笑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人的脸上找不出半点异样,仿佛那个笑话与他毫无关系。
在场不少人对此已然麻木,懒得叹为观止。
副院长的话仍未说完。
“除此之外,在座各位该对顾濯继续好下去的人,还请千万不要泄密。”
从这句话来看,今日长洲书院这场极为漫长的议事,所得出的结果似乎无法完全统一。
然而考虑到诸多方面的影响,这个矛盾的结果其实颇为合理。
顾濯之所以选择离开,与副院长的言而无信存在着直接的关系,书院在这上面无可避免地站在了道德洼地上。
那些正值青春的学生们爱得轻易,恨得自然也容易,只需要给顾濯泼上足够多的脏水,让他们相信今日之事别有内情,让他们的爱恨翻转并非难事。
但书院里得知今日内情的教授先生们,却无法用这种办法简单糊弄过去。
故而副院长用来说服他们的理由很直接——顾濯所行之事是在动摇长洲书院的根本,如果书院沉默不作任何回应反击,无疑是在承认错误,而误人子弟这种错误是可以犯,但决不能承认的。
因此长洲书院必须要打压顾濯,但在打压的同时,又要在暗处对他展现出温柔的那一面,以此来维护关系,保留一丝情分。
毕竟谁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