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今朝廷作为夏祭创立者,自然能够在这制度中得到最大的好处,诸如收徒的名额数量,优先挑选权等等。
从这个角度来看,如今整个人间的修行宗门无一例外,都是在吃朝廷给出来的残羹剩饭。
……
……
叩门声响起,让林挽衣自沉思中回过神来。
她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声请进,抬头望去,继而微怔。
因为进门的不是家里那位老仆人,是顾濯。
她有些不解,然后想到以顾濯今日展现出来的行事风格,如此突兀地去而复返,极有可能是外头发生了意外,不由心生警惕。
“出了什么事?”
“没事。”
顾濯看着她,摇头说道:“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林挽衣微微一怔,心中更是困惑,说道:“请讲。”
顾濯说道:“我可能需要在贵府借住几天。”
林挽衣再一次沉默了。
半晌过后,她以为自己理解了顾濯的意思,问道:“你是想以此来让长洲书院借题发挥,坐实你我之间的关系,好让那群老不死的报复来得更快一些吗?”
“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她认真解释道:“首先我相信你作为盟友的可信程度,其次我希望舆论在短时间内无法平息,直至望京满城风雨为止,而你的借住很有可能缩短这个过程。”
顾濯再次摇头,说道:“不是因为这些原因。”
林挽衣墨眉微蹙,不解问道:“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顾濯说道:“我发现我漏算了一件事情……”
林挽衣没忍住打断了他,说道:“别再绕圈子了,直接一些可以吗?”
顾濯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似乎不太够银子住客栈。”
不知为何,明明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听着就是显得奇怪,似乎是在强忍尴尬?
林挽衣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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