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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展正睡的最浓的时候,被父亲徒然叫醒,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双眼睁开时,两眼充满了迷茫,待看清楚了是这一世的父亲,意识才归位,
他觉得嘴角湿润,一边擦着口水,一边懵懵的叫了一声爹。
“展儿这太阳都快落山了,要起风了,你在这里睡下去再着凉了可就不美了。”
听他这样说,岳展往外巴望了一眼,风?哪里来的风?夏末秋初里闷热的天,这秋老虎威力可不小,他还盼着来阵风呢,他又抬头认真端详起他爹的神态,他爹此刻对他和颜悦色,态度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见小儿打量自己,满脸露着古怪,“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他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脸。
“没有,就是爹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我有点不适应呢!”岳知语老脸一抽,压抑住血脉里要揍他的冲动,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他讪笑道。
岳展不客气的掀了他的老底,“你刚刚不是还嫌我黑吗?”
“哪有,我儿这样最是英武不凡,哪里黑了,分明是,分明是……黝…黑不是,是古铜色健康晒。”
他话音一转,“对了,展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通过私塾的结业考试了。”
岳展睡眼迷蒙的道,“哦,知道了。”
看小儿子如此宠辱不惊,他不由拍拍儿子的肩膀道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样,“展儿,爹准备摆个流水席庆贺庆贺,你觉得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爹,考上岳麓书院连科举的第一步都不算,没什么好庆贺的,等以后考过了童生再庆贺也不迟!”
“还是我儿有志气!”岳知语不由又骄傲又满意的点头,眼里掩饰不住的激动。
“不过爹还是想庆贺一下,毕竟也是件喜事。”他实在是太想广而告之了,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他岳知语生不出会读书的儿子,多少年了,这脊梁好不容易直起来一次,他岂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看他爹不死心,他只好又添一句“长姐跟小满都需要静养,再说小满不是满月也要办酒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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