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哪里,再迫着更多的人跟随,一路裹挟,兵力才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您好好想想,您手下谁最有钱?衍圣公啊!您得先吃他家的大户,然后才能有起家的钱粮,再用分田分地抬旗来拉人头.”
想到这里,咸丰忽然抬头向前看去,发现自己距离曲阜城墙已经不远了。
在咸丰前头是大队开道的八旗新军,他们或是戴着遮雨的斗笠,或是披着条麻袋来挡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道路上,狼狈不堪。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早就没了靴子,只是在脚丫子上裹了厚厚的棉布麻布一层又一层的,沾满了泥浆,看着好大一坨。
在咸丰的身后,则是一群“褪了色的黄马褂”,半数还有匹快要累死的瘦马可以骑,剩下的就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了。
曾国藩按着刀柄缀在御驾后头,他也骑着一匹瘦骨嶙峋,满身泥浆的老马,枣红斗篷下摆凝着泥浆冰渣子,他眉骨压得比铅云还低,一脸的愁容。他身边还有辆摇摇晃晃,看着仿佛要散架的马车,由曾国华拿着鞭子亲自驱着。兄弟俩的距离很近,却是一路无语。
他们的身后则跟着湘军吉字营、岳字营的官兵,看着也和八旗新军差不多,只是队伍稍微整齐一点,但是顶着一波倒春寒和雨雪天走了一百多里后,同样困乏到了极点。
跟在吉字营后面的就是不计其数的流民,拄着拐棍,扶着老幼,顶着寒风雪雨,缓慢前行,时不时就有人突然扑倒在了泥地里面,没了声息。不会有人去搀扶他们,后面的人只是麻木地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行进。
黄世杰和彭玉麟、郭嵩焘三人一起带着英字营的三千湘军殿后。他们三人一块儿坐着一辆临时加了个防雨的窝棚的运粮的大车,由一匹瘦骡子努力拉着,三个人屁股底下都垫着一袋米,挤在一起,一边前行,一边窃窃私语。
“筠仙,你看这大清,还能有几年国运?”
“几年?嘿,子英,你听说过这么个预言吗?黄河崩、大清亡!”
“黄河崩?黄河三年崩两回”
“可不是嘛!咱们可得早做打算了!”
“雪琴,你想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