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呐!天下的儒生们定会为我报仇雪恨!”
马新贻听到这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气去。曾国藩的爹不能杀,这衍圣公就更是杀不得!
如今这儒学名教,已然有了“太平道”的影子,那可是有组织、有武装的!曾国藩便是名教在山东这一方的治头大祭酒,其他省份也大致如此,都是名教的大军阀担任治头大祭酒。马新贻身为信天方教之人,要是真杀了名教的衍圣公.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引发怎样的滔天巨浪!
“传令下去,不许开枪,不能杀衍圣公.万万不能杀啊!”马新贻急忙再次下达命令。
这仗还怎么打?这个不能杀,那个不能杀,哪有这般打仗的道理!
马新贻的三个结拜兄弟也瞧出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被敌人打死,那是丢了自己的性命;可要是打死了敌人,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横竖都是个死路!
“大哥,这样可不行啊!这个不能杀,那个不能杀的,弟兄们的士气都没了!”
“是啊,要不咱们撤吧!咱今儿就算拼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杀了曾大人他爹和衍圣公,等回头长毛打过来,咱还是守不住海州,倒不如早点跑路吧!”
“对,撤吧!大哥,咱都是安徽人,李大人、袁大人也是安徽的,这次李大人拥戴新皇帝立了大功,已经当上了北洋大臣,咱正好去投靠他。”
听三个兄弟这般分析,马新贻也深知海州是守不住了,只得长叹一声:“罢了,撤吧又是曾大人他爹,又是衍圣公,还有个大清皇上,哪一个我这个只有三个营的小角色能招惹得起”
马新贻的三个兄弟闻言,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拱手说了声“得令”,便各自去召集部下准备撤离了。
马新贻则朝着城外的曾麟书、孔繁灏拱手一拜,高声说道:“圣公、曾大人,你们厉害,你们都是名教圣裔,咸丰忠臣,我马新贻实在是打不过你们,我逃,我这就逃了这海州,我是守不住喽!”
咸丰踏入海州城,端坐在海州州衙大堂之上,仍觉如梦似幻,仿若身处一场荒诞离奇的大梦之中,一时难以回神。
想他竟仅凭曾麟书与孔繁灏这两位“得力干将”,未费一兵一卒,未放一枪一炮,便如探囊取物般轻松夺下海州城,自此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