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推辞!”
“昆臣兄岂可如此,此乃老夫人遗物,若无昆臣兄一路苦心栽培,我怕是还在甘肃那不毛之地当教谕,吾兄一路提携之恩,我已是三生难报,有何颜面再受此玉。”
苏峻堂也是眼眶微红,目中含泪,他当然知道此玉在叶名琛心中的份量,竭力推辞,却被叶名琛强行将玉塞进手中,只好恭敬接过,放入怀中。
收下此玉,苏峻堂整理了下略显激动的情绪,回到自己公房。
随行人员早已等待多时,共分两批,第一批在府内,除冯天养和一名总督府外藩司主事外,皆为按察司官员和吏员,共五十多人,此时皆在公房门外等候,第二批是按察司衙门护卫兵勇,约两百余人,由一名千总统领,此时正在府外等候。
苏峻堂见众人均已准备好,当即宣布出发,一行人打起旗号,浩浩荡荡离开广州城。
一路之上,苏峻堂的情绪都有些低沉,冯天养不知原因为何,却也很识趣的没有上前叨扰,除了在用餐住宿时以学生身份为其服侍,其余时间则是向随行兵勇借了一匹性情温顺的母马,小心翼翼的练习起了骑马。
上次从新安县一日狂奔三百里回广州,差点把冯天养五脏六腑给颠烂了,天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有急事被绑在马背上,冯天养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练习马术。
别的不说,至少能骑马逃跑就行。
好在第二天下午,苏峻堂的情绪便已恢复正常,将冯天养召到自己马车上,商议起了如何与英人交涉的办法。
有着鲜明的旗号和大队兵马作为护卫,一路前行极为顺利,队伍日行八十余里,于第四日上午来到了新安县城外,见到了早已带着本县乡绅等待多时的房含章。
“卑职房含章,率本县乡绅士民,恭迎臬台大人大驾。”
房含章带着众人恭敬行礼。
“房大人礼节过重了,劳累诸位乡绅相迎,本官实在过意不去。”
苏峻堂掀开轿门迈步而出,边说边向周围的乡绅士民拱手行礼,身旁的冯天养则上前一步将房含章扶起。
“臬台大人驾临本县,实乃本县荣耀。”
房含章敏锐的看到了冯天养,一面冲他面色和煦点头,对苏峻堂的神色愈加恭敬。
总督府已于两日前行文各道、州、县,告知了叶名琛推荐苏峻堂担任按察使一职,房含章接到公文后顿感羡慕不已。
以叶名琛在南国威望之重,在京城声誉之隆,在天子信任之深,推荐苏峻堂断无不成之可能。
而十余日前,其人不过是候补道台,四品官身。
尔今已是本省前五的三品大员!
一步之跃,更胜旁人一生苦熬。
这让在教谕、县丞、学正上面苦熬二十年才当上知县的房含章深感羡慕。
收起内心感慨,房含章领着本县乡绅士子分别向苏峻堂行了礼,然后带着众人到了苏峻堂上次选定好的下榻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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