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老爷子转过头,嬉皮笑脸地对王云霄小声说道:“她娘当年啊,在京城里那可不是一般的名角儿。我记得风头最盛的那会儿,看她跳一场舞,至少是三千两银子的行市。我当年有幸看过一次,那柳儿腰扭得,啧啧啧……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呢。”
贺兰气得红了脸:“你个当长辈的,还要脸不要?”
“赶紧的吧,趁着天还没黑,别走流程了,赶紧跳!”
贺老爷子一边催促,一边教育王云霄:“我告诉你,别听人说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说的都是不入流的窑姐。真正像她娘那个水平的,反而专门要在情义两个字上下功夫。你看她现在这副青涩模样,可千万别信以为真,这都是专门做给你看的前戏。但凡你心中对她生出一丝怜惜,接下来她可就要勾你的魂儿了!”
王云霄深受震撼,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知识,自己过去混的江湖还是太肤浅了。
贺兰咬着嘴唇,从怀里掏出一根蜡烛,抢过贺老爷子手里的火柴,咬牙切齿地擦着了火:“想看跳舞是吧!给我吸!”
吸什么?王云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蜡烛点燃之后竟然释放出了一股子很难察觉的香气。
要不是自己五感敏锐,几乎都闻不到这个淡淡的味道。
只吸了一口,他就感觉脑子里像是过电一样,麻酥酥地有点眩晕。
再吸一口,就感觉有个尺子顶着自己的鼻腔往脑子里面钻了进去。
这里面有大烟!
不只是大烟,还掺杂着其他的香料,其作用不言而喻。
虽然剂量很小,常人难以察觉,但只要在室内持续的燃烧,积累起来的效果同样不容小觑。
这就是贺老爷子说的手段!然后他就看到贺兰身体微微颤抖,一个喷嚏打出来,把烛火给喷灭了。
现场气氛十分尴尬。
“药呢?”
贺老爷子撇嘴道:“你娘没跟你讲过,要往鼻子里面塞两个药丸吗?”
贺兰的脸蛋红得发烫,低头去兜里拿出一个药包,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出来。
贺老爷子只能继续继续指导:“绿色的那个,带薄荷味的,塞到鼻孔里面。还有那个蜂蜜味的甘草切片,我记得你娘是放在嘴里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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