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帝也才刚刚从众皇子里冲杀出来,正是立威的时候,沈帅又刚好撞了上来。这才在机缘巧合之下促成这庄冤案。”朱翰墨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顺了顺气又道:“先皇帝那么聪明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手里亲兄弟的血都没有洗净,哪还有时间顾虑沈帅一个外人?知错改错却认错,这才是为皇为帝为人君之道。我甚至怀疑先皇帝是故意这么做的,等新皇登基再给沈帅平反,这么一来既能收复北境民心,又能让诸葛元帅誓死效忠,还能向天下宣召新皇圣明。”
“好手段。”楚云逸不禁叹服陆抗的谋划。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抗都能算到自己的身后事,却算不到被自己的儿子背刺,真的是既可敬又可怜。
“你不是外人,我有些话就直说了。”朱翰墨压低声音:“我常常在想,伴君如伴虎,怎么才能避免沈帅的悲剧重新出现呢?”
“……都说了不是外人,你怕死就直说呗。”楚云逸回道。
“要不就说能和你聊到一块呢。”朱翰墨回道。
“权力的集中必将导致权力的滥用,要想避免这种事情,就不能让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里。”楚云逸回道。
“停停停,你敢说我都不敢听。”朱翰墨直接打断了楚云逸。
朱翰墨人麻了,楚云逸是真拿自己当自己人啊。这些话要是传到陆云耳朵里,不管楚云逸有多大的功劳都会死的比沈锡远还惨。
沈锡远还能留一副骨架,楚云逸可是连骨头渣都要被扬了。
“装什么装。”楚云逸有些无语。
“我刚刚说的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当然还有温和一些的方法。”楚云逸想了想。
“哦?说来听听。”朱翰墨问道。
“整个天下是棋盘,皇上是执棋人,和他对弈是是江山社稷,我们都是棋子。我们不能让皇上输,也不能让他赢,要不然对局结束,我们失去了价值就会一起完蛋。我们得吊着皇上,让他始终能看到赢的希望,但又老是差一点儿。”楚云逸摸着下巴。
“说人话。”朱翰墨催促着。
“我们要建立起一种制衡,让各方的力量相互制约、相互钳制又彼此依存,让皇上始终相信自己能够主宰一切。”楚云逸回道。
“你的意思是养寇自重?”朱翰墨瞪大了眼。
“你说话可太难听了,没有这么严重。”楚云逸又道:“你们不是都说我是外人嘛,正好我愿意也可以起到这个制衡的作用,这也是先皇帝和皇上看重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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