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国里了,还是怎地?能死多少就能娶多少,中他妈斜了,这些女人都咕嘟咕嘟冒着傻气,死不怕,不怕死,不嫌晦气,前赴后继去挤那扇门,图啥?自己大半生穷困潦倒,看上人家的媳妇,半生如糖稀粘咂,愣是没有用,他的女人缘咋就这么差呢?人比人真他妈能气死人,这狗日的真的上面长着倒刺?不可能吧?一个个捏扁头往他家挤,不怕那些年轻女鬼缠身?妈的!李济通是谁?真有哪么神?就在黄花甸子?我也去凑个热闹,找那个糟老头子指点一下迷津,这些年他颠来倒去,楞是把自己整废了,这回他要以崭新的面目示人,我还就不信了,罢了,舍了吧,单氏秀丽再也没有少女的容颜,六十过了吧?长着长着,就把自己长成一棵老草,她的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家了,还去想那块老腊肉干吗?格局小了,难怪张一山对他恨之入骨,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如果不是自己用那些撩人心魂断人肠的艳曲勾搭单秀丽,她完全可以和张一山好好过日子,有儿子是水到渠成的事,因为他,这两口子一辈子拐拐扭扭,为何活到一步三叹时,才明白:误人又误己,是活瞎了!
他要抖抖眉,立立志,活出个人样来。
他体面地租辆马车,仰躺在里面,不再哼曲,而是扭头看向窗外,那跌宕起伏的地势抛着小山峦,一个劲儿高后倒去,过了响水坝,才知道应该走断魂滩,那里早已经没有了单无霸,南台子寡妇山还荒芜着,那里可是蛇的栖息地,曾经在那里遇见的漂亮小寡妇,如今像一片云,不知飘向了何方,可惜了,如果和她修成正果,也是不错的,当年自己流落到那儿,那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可是踮着脚等他去的,他却像喇马僧,喜欢居无定所,那种可遇可求的新奇感,让他停不下来,如果他那时候心系一人,一地居死,说不定这会儿他也儿孙满堂,儿子这辈子不可能有,孙子就更不奢求了,闭上眼,一脑袋荒凉,落叶归根吧,落个老死故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到土木镇,就掉进了是非的漩涡里,土木镇地处弹丸,但各色人等聚集,有些是坑,不跳一下,还真难过去,想不到郝氏父子并非是重用他,而是用他来制衡陈仲秋,在枪械方面、操练方面,他的确比陈仲秋更胜一筹,有郝氏父子全面支持,石卿的长处就显现出来,一招一式比陈仲秋的更加规范,过去陈仲秋那一套完全是陈自己琢磨出来的,跟正规的操练相比,看出差距,人家动作上的连惯性一看就是练过的。
陈仲秋虽憋着气,不好发作。
郝汉这时才明白:父亲这一招更高明!一则架空陈氏,另一则很好地提高了联防队的能力。
“呀!呀呀!这是怎么说的?过去我们那都是瞎练,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正规!都给我上点心,郝镇长说了:年底,我们全员参加考核,优胜劣汰!除了正副队长外,这是经县上香川司令批示的,但凡以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