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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庄县长和夏师长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必再说!”
灯光下,钱牧寒和乌白以及速记员梁之秋和钱其军、周至柔正在谈话。
“钱老弟,请你出示一下详尽的购货清单,我希望是真实可信的,你知道作伪证是个什么下场,我不想你的兄长因为你的事,有任何闪失,如果是那样:神州省政坛将是一场大地震!事情已经钱货两清,为何还要保持货单?”
“这是道上的规矩,如果出现讹错,两年内有效!”
“你卖的都是什么枪?供货渠道在哪里?”
“有一批是中正式步枪,还有一大批是汉阳造,辽十三,还有少量的卡宾枪、春田步枪,这些枪大多来自乌木镇,而且大部分都是手工,为了赶制这部分枪,我在大半年之前,就下了订金,这事钱主任可以派人去乌木镇去落实,我大哥恐怕也知道,就这还没凑够,我就从英国佬约翰逊那里买了1300枝八一式马步枪,其中有少量毛瑟、大概还有十枝左右马克沁1910,这是英国佬用打字机打的收货单,假不了,也错不了!”
“照你这么说:夏师长和庄县长倒卖枪枝一事是子虚乌有?”
“那照情景看,一定是这样!”周至柔脑门上沁出的汗,被他自己抹去,“特派员、乌队长,事情到了这里,可以水落石出了!何尝不是小孤山通过不法商人,自己购得枪?”
“你想把这盆污水往空地上泼?周主任用心良苦,那些人知道吗?”钱牧寒笑笑,其实他心知肚明,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过了今晚,有些人可以睡上三天三夜了,周主任,将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他又轻过脸,“钱老弟这几年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还是你们生意人好呀!”
“钱主任,一点小意思,还望笑纳!”钱其军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是渣打银行的,钱牧寒家在上海,所以很方面。
钱牧寒一愣,继而主领会神,“怎么能让钱兄你破费呢?”这张空白支票上,除了签名,就只有一枚小小图章印。
“茶水钱,何必当真?钱财乃身外之物,多少为多?”
“这么说:我就代各位同仁笑纳了,乌队长、小梁,大家都有份,见面分一份,看来我们明天可以打道回府了,两位,我不留你们了!”
政治犹如过山车,看似惊恐万状,实则有惊无险,须臾的改变,命运的拐点,不是180°,而是360°,斗转星移,快似陀螺,在巨鞭抽打下,快如旋风急如旋涡,掉进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尽管是匿名信,后来还是被庄显生查证了,尽管是用左手写的字,证据还是落在庄的手里,这个人叫吴道洲,在庄显生临驾临江时,他是在副主任位置上,资格老,脾气臭,唠骚太盛断黄肠,他是抓住了机会,想要天翻地覆,他是对付庄显生,可他得罪一大帮利益集团,最终因婚外情被庄送上了法庭,最后因为没有钱送礼,狂嚎叫器,死在牢里,终年53岁。
庄显生躲过这劫,时来运转,等他顺风顺水时,周至柔自然是座上佳宾。
看见周至柔那张苦瓜脸,他哆嗦一下,过河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