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块红布,赶紧盖到头上。
身体里的女人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模样,变得内疚不已。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刻,所有的话都变得苍白无力。
后悔许久后,才吐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已经原谅你了。”蝉冥却是话锋一转,突然笑了起来。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恨意早已经冲淡,他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现在发泄完了,就好了。
母亲都死了,他才懒得抓住一个死人不放。
“妈,你要给外婆带什么话?她中风已经去了,我只能帮你带到墓前。”
见状,道长松了口气:
“啊……嗯……那就不带了吧。我告诉你好了……我在死掉的房子里,东北墙壁里藏了点私房钱……”
“你都死了多少年了,那座房子早就没了,没别的事你就走吧,别老占用人家身体,看着很别扭。”
“哦……哦,没了啊,那好吧。”
道长耷拉下脑袋,双手交叉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忽然停住,掀起脑袋上的红布问。
“那你……以后的人生怎么办?你是不是没有家了啊?”
“放心去吧,我自有我的人生。”蝉冥看向陆忘,他现在有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追寻一只神级诡怪!
陆忘也回看向蝉冥:“他已经有新的家人。”
道长看着他们两个,歪了歪头,若有所思。
片刻后,似乎想通了,会心一笑,再次做出那个奇怪的手势。
忽然一个激灵,瘫软无力倒了下去。
行李箱中的女人快速腐朽,变成一摊黑色粉末。
滋啦一声,箱子自己合上了。
“哎呦呵!我的屁股!”张道人龇牙咧嘴摸着屁股,扯掉红布问,“一米兄弟怎么样?问到什么了没?”
陆忘“嗯”字没说出口,道长忽然惊恐地张大眼,指着远处黄袍人叫道:“哎哟!没!没啦!”
那黄袍人就在刚刚收回了所有手指,两只胳膊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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