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脑溢血倒在路边，当时时间太早，周围都还没有路人，奶奶没能得到及时救助，再也没睁开眼睛。

    出来工作的十年，玩家丑鱼只回家见过奶奶七次。

    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去世了，亲人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也没有了。

    出来十年，也没挣到多少钱，却没了家，他再也回不去了。

    ……

    玩家「黑鲨鱼」梦到了自己从公司下班后，被老板叫住。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早该下班的时间却从来不能下班。

    因为今要去陪客户。

    大公司半夜陪客户开会，公司半夜陪客户按摩洗脚夜总会。

    黑鲨鱼跟着老板穿过夜色，进入到一家卡拉oK。

    里面还有其他一辈子下不了班的同事。

    五六个黑眼圈满脸的社畜陪着两个肥头大耳土老板唱睫毛弯弯。

    一盘赠送的果盘下肚，怕客户无聊，老板点了一箱啤酒。

    以及两个陪着喝啤酒的妹。

    那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甩着马尾走进包厢时，黑鲨鱼的话筒砸到了脚。

    后面那个皮肤雪白苹果脸，大眼浓眉笑开颜的妹。

    是他曾经追了三年都没追到，后来进梦又追了三年还是没追到的同桌。

    音响里的歌切换成邻一次爱的人。

    可是黑鲨鱼再也唱不出一句歌词。

    看着同桌用牙咬开啤酒瓶，跑到他面前又笑又跳，给老板和客户比心。

    黑鲨鱼知道，自己的青春回不去了。

    ……

    玩家「齐平」在梦中回到了魔都的赤门寺。

    他站在侧殿中，面前是永恒生命公会的会长，方泗海。

    这个年迈的男人在梦中依旧面容消瘦，戴着厚实的老花镜。

    镜片下双眸半闭，看上去深不可测。

    齐平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知道会长早就被那只神级诡怪杀死在了赤门寺。

    可他不忍破坏梦境，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会长面前。

    悉心听取听过一次又一次的教诲。

    “齐平啊，还记得那个火车难题吗？”

    “五个孩将一个孩绑在了一条轨道上，然后跑到另一边分叉的轨道上玩。”

    “这时火车急速奔来，根本来不及刹车。”

    “作为扳道工饶你，可以什么都不做让火车轧死那一个孩。”

    “也可以改变轨道，让火车轧死那五个孩。”

    “齐平，你会怎么选？”

    齐平几乎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

    “我选择什么都不做，让那一个孩死，我不考虑道德，于我而言，杀死一个等于救了五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