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人用手滑着轮子，坐轮椅在房间里溜达来溜达去，对见到的一切指指点点。

    最后跑到厕所撒了泡尿。

    出来洗手时，听着水龙头哗啦啦的声响，老人脸色一沉，目光迟疑。

    双手停滞在空中，微微颤抖。

    陆忘走过去，抓住老饶手放进水郑

    起先，老人还挣扎了一下，接触到水后才放下心，甩开陆忘，开始自个洗手。

    陆忘问：“昨晚又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你不要乱！我哪有做噩梦！\"

    老人似乎忘了一些记忆。

    于是陆忘将老人昨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王余生老人呆呆地望着水龙头，半会才回过神。

    “我已经告诉你了啊，我这个人记性不好，总是忘记东西……你照顾我久了就习惯了。”

    接着，他张了张嘴，开始那个梦的继续。

    “没错，我昨晚是梦到了，因为之前我跟他们都没人信我，所以我刚刚才没告诉你。”

    “昨晚在梦里，我又站在水池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外面的气很好，空很蓝，云很白，有很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我手里攥着肥皂，打了满手的泡沫，放到水里冲干净的时候，我听到，外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有什么人走了进来，房间里很暗，我的视线又被墙壁遮挡，看不到他是谁，只能感觉到那个人在一步一步地朝我挪进，他的腿似乎有伤，走得并不快，还是瘸着的。”

    “而我还站在水池前，不断地洗手，不断地洗手。”

    “冲干净泡沫后，水池里的水已经积满了，于是我一头扎了进去，整个脑袋都被水淹没。”

    “我闭上了眼睛，只能感到那个人已经走到身后。”

    到这里，老人打了个激灵，从水里猛然缩回手，冰凉的感觉从掌心渗入心底。

    他看向外面，隔着生锈的防盗网，今的空与梦中一样湛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