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高龄体弱,自是承担不起这等沉重的负荷,臣妾多辛苦些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本是分内之事,何需道谢?”
皇后:“……”
殿中嫔妃纷纷低垂着头,噤若寒蝉,不敢加入这场斗法。
只有齐妃看不清眉眼高低,非得往里面添一把火:“华妃,你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呢?娘娘虽然有头风旧疾,但是平日行动也不碍事,你左右也闲的无事,忙点算什么,谢都谢了,你还说什么不用谢,真的是……”
皇后:“……”
她只觉得头风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且厌蠢症已经犯了。
齐妃话还没说完呢,就瞧见那该死的华妃隔着一条过道的距离嗤笑着白了自已一眼。
“想当狗腿子也得有点眼力劲儿,别瞎掺和,齐妃,三阿哥本来就不聪明,你这当额娘的再把亲儿子的智商给提前透支喽,回头三阿哥连字儿都认不了几个,皇上可不得见了就烦……”
齐妃:“……”
齐妃开始恼羞成怒:“华妃,你说什么呢!三阿哥是皇子龙孙,最是聪明呢,你可别瞎说……”
“好了!”
皇后竭力忍着想要揉一揉眉心的冲动,暗沉的目光扫视众人,格外多在末尾空着的那一个座椅上停顿了一瞬,状似无奈的叹息道。
“本宫的身子不争气,劳烦华妃多费心了,后妃的德行在于柔顺,你们也不必争论,只是,皇上虽忙于朝政,但总需保重龙体,久不入后宫也并非好事,幸好身边有个知心人能够近身伺候,倒是聊以慰藉……罢了,是本宫糊涂了。”
她猛的顿住,闭口不再讨论,余光瞧见几人若有所思,而华妃凝眉忍怒的样子,便摆了摆手,又惋惜道。
“天寒地冻的,都早些回宫吧,莫要着了凉,别像莞常在似的一病不起,受苦不说,还白白错过应得的恩宠。”
……
出了景仁宫的门,华妃便撇下了丽嫔和曹贵人,领着翊坤宫的宫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养心殿。
颂芝心里总有些担忧,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的神色,低声劝道:“娘娘,咱们就这样去养心殿,皇上会不会心中不悦,而且,皇后分明就是故意的……”
“怕什么?”华妃眉心紧皱,被她搀扶着的那只手下意识的用力,咬牙切齿道。
“皇后那个老妇的打算本宫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本宫实在是好奇,皇上究竟在养心殿藏了个什么样的妖精,才能让他一连这么多天的冷落翊坤宫,往日从未有过,不来瞧一瞧,本宫心中难安。”
见此,颂芝哪怕再不安,也只能闭上了嘴。
时值巳时,寒风刺骨,虽不再如前几日一般飘雪,头顶也始终笼着一片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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