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回生气了,胤禛是真不明白他一时脑热找了个笨手笨脚笨脑子的宫女放自已跟前干嘛,话不会说,活不会干,难道只是纯纯来气自已的?
他眉心皱起一抹沟壑,吐出一口浊气,刚要指一指门口让她滚出去别留在这碍眼。
“你……”
可甫一抬眸,与她亮晶晶的目光相对,猛然一怔。
所谓灯下看美人,倒真是有些道理。
平心而论,这粗俗的女子容色算不上绝顶,更何况还面黄肌瘦,干巴巴的跟个小竹竿一样,都瘦脱相了。
只不过,五官模样倒是长得实在标致,被昏黄的烛光一照,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好看的惊人,连带着瘦削的轮廓也秀气了许多。
气息一顿,他眸光微动,心火也暂且平息了些,那句话在口中转了个弯,变了个味道,格外冷漠的说道。
“你既然不会,朕尚有闲暇,可教你一次。”
说罢,见她傻乎乎的还在一动不动,又淡淡的接上了她方才格外笨拙的问题:“当然不对,把你的爪子放下。”
……
夜色朦胧,寒风凛冽,空中又飘起了雪花,淅淅沥沥的落在地面上,树枝上,不一会儿,便留下一片刺目的雪白。
回到养心殿,扑面而来一股温热的气息,瞬间冲淡了雪地里带来的寒气。
胤禛垂眸拍了拍沾了雪花的衣袖,瞥了眼桌案,随即坐在了龙椅上,凝眉思索着今日的奏折还有几份没批完,也不管正值年节,封笔与否,一心只有公务公务公务公务,剩下的还是公务。
须臾,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是苏培盛的低声回禀:“皇上,敬事房求见。”
他一抬眼,就瞧见弯腰驼背的敬事房总管徐进良托着摆放一群绿头牌的托盘、舔着笑脸走上前来,恭声道。
“皇上,该翻牌子了……”
认真处理国家大事还被这种破事给打断,胤禛嫌恶的瞥了他,只专心批改细节的奏折,不耐的吐出一句:“下去。”
“可是……”徐进良垮着一张脸,苦哈哈的想要再劝一劝:“皇上,您已经许久不翻牌子了,太后娘娘那边也饶不了奴才……”
“朕现在也可以处置了你。”
胤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的笔坠落下来点点黑墨,他像没有看到一样,并没有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