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磕伤了头的缘故。
空着的左手无意识朝后脑勺摸了摸,那里依稀还能摸到疤痕的痕迹。
她眉头不解皱起。
她低垂着头吃饭,傅宁洲没看到她眼中神色,只看到她迟疑摸头脑勺的动作。
那一处地方是稍早前方丽贞失手推她撞到流理台的地方。
“头又疼了吗?”
傅宁洲担心问,人朝她坐近了些,手掌自然而然地去拨开她的头发,时忆晗却一下僵硬,身体几不可查地朝旁边偏了偏。
傅宁洲动作一顿,黑眸看向她。
时忆晗尴尬冲他露出一个笑:“我没事,不疼了。”
但又在他紧紧盯着她的黑眸下气弱了下来,稍稍坐正了一些。
“时忆晗,你又要躲了?”傅宁洲看着她,轻声道。
隐隐带着指控的低沉嗓音让时忆晗心脏几不可查地刺了一下,她不由转头看向他。
“我……”她想开口,脑子却似被什么堵塞了般,一时间有些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说你身体没太大问题,可以出院了,你没什么不舒服的话,晚点我们就回家。”傅宁洲看着她道,神色已经缓和了下来,“民政局这几天人不少,我们明天早点过去。”
时忆晗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一下转头看向他,神色不可置信。
“我们明天去领证。”傅宁洲说,看着她慢慢睁大的眼睛,黑眸缓缓眯起,“你要反悔?”
“我……”
时忆晗只觉得大脑有些混乱,她确实在出事前有给傅宁洲写过一封求和信,在那封信里,她也确实对他说了,我们和好吧。
但那封信……
她转身一把拿过手机,匆匆打开了留信的软件,那封信跟着弹跳出来。
傅宁洲看了眼她手机屏幕,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突然翻这封信?”
突然翻这封信?
时忆晗心脏一缩,那就是他也看过这封信了。
“我觉得……”时忆晗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道,“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比较好。有时候我做决定,可能会偶尔头脑发热。”
傅宁洲看向她:“说人话。”
时忆晗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他:“傅宁洲,我们不能领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