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投诚没几天,突然有人带着锦王信物和一封信来找他,信上是时间、地点,战术;
他按照约定时间到城外,果然看见一大队人马,穿着禁卫军的军装,无论是队形还是其他,都与训练后的禁卫军一模一样。
他以为是左相的四叔、曾任职殿前司的裴泽舟进行训练,信上又说,此次行动为怒焰军首领带队,他不用多问,只是按计划进行便可。
他环顾一圈,除了几个彪形大汉隐藏在队伍末尾外,并未发现首领身影。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这些杀人如麻的怒焰军杀气重,为了掩饰杀气,还在脸上涂脂抹粉,倒是文雅了不少。
怎么也没想到,怒焰军首领就在队伍里,正是涂脂抹粉的一员,此时已擦掉脸上白面脂,露出狰狞伤疤。
又有几名穿着军服的壮汉上前,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面脂,一边问道,“首领,要不要抓个人问问昏君在哪?”
一股戾气若寒风袭来,梁蔚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有预感,这几个彪形大汉手上人命都不少,猛然想起锦王的劝说——他虽领兵多年,但若去了叛军中,与这些亡命徒比,怕是没明显优势。
裴今宴抬眼,血眸遥望宸瑞宫方向,“我知道昏君在哪,走。”
“是,首领!”壮汉们一接命令,瞬间兴奋得兽血沸腾!
裴今宴看向梁蔚,“你若不想去,就找个地方藏好,如果我们失败,你继续当你的皇城司亲卫官。”
梁蔚心底火瞬间就窜了起来,强忍怒气道,“多谢首领体谅,但梁某人也不是吃里扒外的孬种,要么不反、反就彻底反,大不了一死!人头掉了碗大的疤,怕什么?走,去宸瑞宫,我带路!”
一旁几个壮汉,本来没瞧得上这斯斯文文的武官,但见对方是条汉子,直接挑起了大拇指。
裴今宴也笑了一下,“我从来都知道,你是个爽快之人。”
梁蔚一愣——这首领认识他?为什么说“从来”都知道?
但人员到齐,梁蔚也没时间计较这些细节。
带着一队人,依旧犹如正常禁卫军一样,排着两行纵队,步伐整齐地前进。
逼真的画面,诡异又滑稽。
。
宸瑞宫。
刚一靠近,就闻到浓重药味——皇帝因为焦虑,夜不能寐,又因为时常大发雷霆,动了肝火,所以龙体欠安,一直在服药。
靠近后,守着宸瑞宫的军官上前,向梁蔚一抱拳,“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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