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像高老板,但桑荫很快否定了,从小呵护她成长的跟他们一样穷困潦倒的高老板,他怎么可能有那么高深的功夫?那要这么说起来的话,三爷从五寡妇楼梯上摔下来,本身就不寻常?三爷或许是早就看出来了高老板和五寡妇的非同一般,但是又苦于啥都不能说,所以一次次去探访,一次次被赶出来?终于一次被打出来了,还差点儿一命呜呼,三爷为此,还担着名誉扫地的虚名?
桑荫低头,良久,含了满眼的泪苦笑着对三爷说,“爷爷,您……您难道从来没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黑三爷嘿嘿一笑,替桑荫擦掉汹涌而出的眼泪,“一开始养你,我是想你替我报仇的,后来……,后来……,”黑三爷嗫嚅了半天,眯着的眼睛慈祥而又温柔地望向窗外,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峥嵘岁月,又说道,“大人都无法做到的完美,我凭什么要求你做一个完美小孩儿?做自己就好,奇怪一点儿也没关系”!
“那爷爷您……后来又为什么希望我嫁人生子的呢”?
“普通人的一生可能艰难,但安稳,幸福……,但是如果一个人生来就背负使命,那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呢”?
桑荫眼含热泪,重重点了点头。
三爷从前教他术法的时候跟她讲过,人有三命,生身之命,智慧之命,最最重要也是最后的一条命,便是自己的天赋使命。
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自己的使命,从桑荫卖血为爷爷筹集医药费开始,命运的齿轮可能就已经开始转动。
然后三爷轻轻地问,“二爷……是不是反水了”?
桑荫赶紧擦掉眼泪朝三爷点头,跟三爷讲了一下此次黑客门的经历,最后重重地对三爷说,“那个在旋转乾坤里接走二爷的……看背影有点儿像高老板,可是……,可是……,为什么”?
“我能……不回去吗”?黑三爷试探地问桑荫。
桑荫低头,半天没说话,等抬起头看三爷时又是一眼眶的眼泪,“爷爷放心!我长大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不引人注意,依旧由陈星河开车,三爷从门口到车厢,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商业街。
眼看车子出了市,桑荫和陈星河下了车,换初雪开车。初雪坐上了驾驶室,看着桑荫欲言又止,最后好像没忍住,跳下车子走到桑荫门口小声说,“少主!高老板和五寡妇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