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出去!
几人在洞里爬了一段,又往上走了一段,曲折前进,停停走走,等钻出洞时发现居然到了湖心亭子里,那个八角宫灯还在月光之下,诡异地随风摇曳。
他们在底下仿佛过了很久,但上来一看原来也只过了几个小时。
没敢停留,几人抬着冰雕在哑巴玲的带领下迅速抄小路赶到鬼医刘一手的院子。
王一说,\"陈星河伤得最重,我和哑巴一直有冰晶护着,倒是最轻的。鬼医看着陈星河都跟看外星人一样了,拉着就让陈星河一人进去,说脱了皮的动物他见过,基本上都死了,陈星河脸上、身上脱了皮还没死可以称得上奇迹,他发誓哪怕是倒贴也一定要把陈星河给治好。”
说得一边儿默默偷草——偷药的陈星河都笑了。说王一听你他娘的瞎扯,老子任何时候都帅得玉树临风,帅得人神共愤。
桑荫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鬼医的院子里弥漫的悠悠草香,和他晾晒在这里的草药一起,混成了一种特殊的药香,沁人心脾。
综合哑巴玲说的,王一说的,桑荫勉强能够在头脑里凑出这件事情一个比较完整的链接。但其实她有点儿不太信,他们说话未必没有夸张的成份,也可能当时的情况下谁都无法保持清醒,记错了也不一定。
一块冰坨子还能治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啊。她记得当时自己眉心射出一线蓝光,后边就啥都不记得了。他们口中的那块冰坨子,难道是这线蓝光形成的?
那么我现在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是我特娘的也是怪胎?
桑荫突然想起来在城南王庙的时候从自己嘴里发出一个不认识的声音,难道是我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地底岩浆把她给烧出来了?
但是一想到几个残兵,带着一口硕大的冰雕,穿过蜿蜒曲折的熔洞一路上来取到八角宫灯,这一路走来,有多难!桑荫就笑出了眼泪,好在,大家都好好的!
天气正好!10月的太阳已经褪去了炎热,变得清爽宜人。位于山谷中的鬼医院落更是凉风习习,秋意正浓。桑荫把手臂伸到太阳底下看,仿佛初生婴儿的皮肤红润柔嫩吹弹可破,恍若新生。对了,那个戒指呢?
桑荫一愣。青狐脸儿还搁里面呢。
这时候陈星河返身回到屋里取出来一个包,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桑荫,“你还别说,这东西可是真经烧”。
桑荫打开盒子一看,果然是那个花了两块钱买回来的戒指。这下齐整了!
她把戒指重新戴回到手上,让青狐脸儿好好养养。自从跟了她,好像也没有多好的日子给人家过。
王一嘴角一抽,在岩浆洞底,陈星河顶着一身烧糊了的烂肉跟疯了一样到处翻找,居然给他找到了戒指,应该是老板化冰前掉地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