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原始生态打交道,被毒虫毒蛇叮咬是常有的事。
譬如假如手指头被咬了,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中毒的手指头周遭给绑起来,阻止血液流通,然后再把毒血一点点的吸出来。
大总管讲的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而现在鬚南道就是被咬的手指头,或者说手掌,病毒正在到处流窜。
想阻止毒素蔓延,造成更大的伤害,就得把手腕绑起来,而东边的西风岭与西边的卧龙岗这两处天然形成的隘口,就是手腕部位。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向沙盘,不自觉点头,对穆纶刮目相看。
负责军需的大总管,居然有如此敏锐的战略洞察力?
天不亡我同盟军啊。
谁说满堂文武只有一个魏邑能登大雅之堂?
穆纶的讲解精练生动,部将们能听懂,更别提靳主了。
他盯着沙盘,眉头紧而复松。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对。
失语了。
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难道还有人出谋划策不成?
要知道这是才传回来的情报。
他都才刚刚得到消息。
魏邑转守为攻的确让人措手不及,但穆纶临场想出的方针,确实直插要害,给魏邑编制了一个更大的罗网。
很高超的以退为进。
光靠啃书应该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莫非自己以前忽视了,这位看似军事方面疲软薄弱的大管家其实是一位战争天才?
“这是我个人拙见,如果将军觉得哪里不对,请将军指正。”
穆纶这个人缺点有一个,但优点有很多。
低调。
务实。
这些都是。
明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从不嚣张跋扈,谦和内敛,唯一的缺点现在都被打上了补丁。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靳主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化,“宠爱”之色溢出眼眶。
“没有什么可指正的,我觉得你这个方针非常高明。魏邑想让我们跟着他的屁股跑,我们偏反其道行之。他不要地盘,那我们就送他地盘。卡住西风岭和卧龙岗,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靳主拍板,当机立断对整体战略进行适应性调整。
“将军,可以通知谈将军去驻守东边的西风岭,反正顺路。”
“一万人够吗?”
对于联合军的兵力,靳主有点不太放心。
据不确切消息,叛军已经扩充至三万多人。
“西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给予联合军的都是先进的武器装备,挡住魏邑不在话下。”
靳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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