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
‘你的样子太吓人了,谁敢理你。’
‘看到那个靶子了,要么射穿它,要么你成为靶子。’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情也做不好,还打碎老子一个碗,滚滚滚,看到你这张脸就晦气,怪不得没人要。’
‘作恶的爹,消失的娘,丑陋的脸蛋儿,还有你这没用脑子,你说说你死了多好,早死早投胎,活着也是个没用破玩意儿。’
“好吵啊,你们闭嘴,都闭嘴!”沈烨面目扭曲,双手用力撕扯头皮:“啊,滚开!都滚开!”
闻声跑进来的女佣见状,惊惶失措,来不及想其他,转身朝楼下喊:“不好了,先生呢,沈小姐好像不对劲!”
高九层的房屋,都回荡着女佣的声音。
顾栖冶听到动静,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眼里充斥着担心,路过桌子,左小腿硬生生撞了一下。
祁柏听得肉疼,可不等说什么,眼前已经没了顾栖冶的身影。
一口气跑上楼,沈烨正倒在地上身体发抖,双眼紧闭,手里还有残留的头发。
顾栖冶跑过去抱起,看到出血的额角,揪心刺骨般难受。
樊凌说过,越是接近记忆恢复的时刻,沈烨应激反应越严重,都属于正常现象。
祁柏尾随而来,见状,叹了一口气:“把她放下,我给她包扎。”
顾栖冶没说话,只是照做。
祁柏边处理,余光扫到旁边的人,轻声道:“既然这么心疼,不如直接把药断了,她既然这么不想恢复,说不定恢复了还要怨你,你就这样把她留在身边,成全她也成全自己,多好,也不用每天心惊胆战。”
顾栖冶还是没说话,一双眼睛只是暗淡下来,纤长的睫毛给瞳孔盖上一层阴影,抿紧的唇角,似在自我斗争。
祁柏侧过身拿东西,没人注意到沈烨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沈烨轻微转动眼珠,看到祁柏、顾栖冶的刹那,有一刻恍惚,内心错愕不解:‘顾栖冶也死了?倒是挺巧,不对……’
耳边嗡鸣伴随祁柏的声音。
“或许可以让她师傅早点回来,光抗,她身体迟早要吃不消。”
沈烨耳边嗡鸣声加重,在祁柏伸手过来刹那,猛地睁开眼,带血的手一把抓住他手腕。
祁柏疼得倒吸冷气,挣又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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