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顾栖冶停止了手上的敲击,单手压在鼠标上,轻微挪动,嗓音如旧,语气中带着几分解脱的愉悦:“那你们重新选,我的东西我全部拿走。”
视频里的人再一次露出震惊的目光,企图用这样的目光把顾栖冶洞穿,可换来的是视频被掐断,黑下去的屏幕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所有人心口,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但没人把顾栖冶最后的话当一回事。
顾凌宇坐在椅子上,脊背隐隐传来冷意,双眼错愕地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大脑还在消化顾栖冶那番话。
谭梵宇停顿数秒,走到顾凌宇身边,轻轻拍了拍,与他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流光闪过,嘴角上扬,语气带着难以压制的欣喜:“父亲,或许这次,您终于可以完成多年心愿,而那位置,本该就是您的。”
顾凌宇像是被他点醒了般,眼中错愕消散,紧随其后是势在必得的一抹讥笑:“既然要重新选,这前任董事怎么可以不发声明,传出去以为是谁逼迫了他一样。”
正准备好心去提醒顾栖冶,谭梵宇手机里先一步弹出消息,他低头看到内容,立刻递到顾凌宇面前:“父亲。”
顾凌宇打字的动作一顿,那股不安再次涌上心头:“这么痛快?可一点不像我那死去大哥孩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谭梵宇眼眸低垂:“堂哥跟大伯,性格本就不一样,父亲难道是怕他留有后手?”
顾凌宇侧头望向谭梵宇。
谭梵宇眼也不眨地与之对视,像是刚出社会的幼崽,眼里只有对胜利的渴望,毫无其他意思。
顾凌宇收回目光,站起身:“梵宇,许是我们父子相处的时间少了,你有些太过急功近利,要成我的接班人,这一点得改改,成大事者,要忍辱负重,不拘小节,收敛秉性和伪装自己,
你还差点。”
他边说边往外走,眉眼间那抹愉悦混杂着已然胜利的得意,脊背都直了几分。
谭梵宇站在原地,头微垂,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父亲教育的>> --